她不敢冒險。
可是現在除了傅時聿,沒有人可以幫她。
她甚至連個律師都找不到,這個案子涉及太多人,沒有律師愿意冒這個風險。
就在南初犯難的時候,接到醫院電話。
“喂,南小姐嗎,你母親又昏迷過去了,已經送進搶救室,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這一刻,南初覺得自己被逼到懸崖邊上。
只有傅時聿能救她。
為了不讓父親蒙受不白之冤,為了不讓母親天天以淚洗面,南初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按了接聽。
傅時聿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南醫生找我有事?”
南初忍不住咬了一下唇,聲音有些喑啞。
“傅先生,我想救我父親,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傅時聿漆黑的眸底看不出情緒,他慢慢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
“南初,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難嗎?上到政府,下到工人,而且這個案子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沒有人敢替你父親辯護,我憑什么要冒那么大風險幫你。”
南初聲音有些哽咽:“只要你答應幫我,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只能搏一搏。
她知道傅時聿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會平白無故替她冒這個風險。
聽到這句話,傅時聿很輕的笑了一下。
“南醫生這么說,很難不讓人想歪,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嗎?”
南初緊緊攥了一下拳頭,咬著牙說:“是。”
她知道這句話說出口,到底存在多大風險。
傅時聿很有可能借此機會跟她親近,也很有可能在親近的過程發現她就是秦桑本人。
到時候,她會再次陷入他的囚寵里。
可是那又怎樣。
為了救父親,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為了還南初對她的救命之恩,她只能冒這個風險。
現在她只能求傅時聿不要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不讓她太難做。
可這種可能性很渺茫。
傅時聿是什么樣的人,她最清楚。
看著溫文爾雅,紳士有禮,可實際上他是一個手段狠辣的商人。
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
不然,他也不會在二十二歲,就從傅家眾多子孫當中沖出來,接手傅家家主這個位置。
聽她這么說,傅時聿就像一只蟄伏許久的狼。
眼睛里露出一抹暗光。
但聲音依舊保持平靜溫和。
“南醫生,我讓你陪在傅瑾安身邊半年,幫他接受心理治療,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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