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擔心,有心疼,而更多的是無法語的傷痛。
看到傅時聿這么痛苦,有那么一刻,南初想要喊他‘哥哥’。
她覺得如果傅時聿知道她就是秦桑,疼痛會不會減輕一些。
可如果她開口了,事情就會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她五年的逃離,都將化作烏有。
她的兒子也白白死在戰地。
就在南初猶豫之時,耳邊傳來救護車的叫聲。
她立即抬起頭,朝著那邊招手。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下車,“怎么傷的?”
南初趕緊斂起情緒,語氣恢復工作時的冷靜。
“刀傷,深度大概兩寸,后腰下側,第三根肋骨附近,我剛才幫她用了止血藥,用紗布堵住傷口,血流速度降下來了。”
醫生檢查一下說:“你處理得很好,趕緊上車,馬上手術。”
傅時聿被推上車,南初也跟著上去。
臨走的時候,她吩咐:“爸,那個人是兇手,警察等會就到,您跟著一起過去看看。”
“好,你照顧好傅時聿。”
很快,傅時聿就被推進手術室。
南初雖然很擔心,但她還是穩定住情緒,給鹿呦呦打了一個電話。
“呦呦,你哥受傷了,現在在醫院,你能聯系到他的助理嗎?你讓他去警察局,查清到底誰才是幕后兇手。”
那個人明顯是沖著傅時聿去的,她必須讓人盡快查清幕后兇手,不然傅時聿還會有危險。
聽到這個消息,鹿呦呦立即扯掉臉上的面膜。
聲音急促道:“我馬上聯系,你等著。”
十幾分鐘以后,鹿呦呦急匆匆趕到醫院。
“南初,我哥怎么樣?”
“他在搶救,傷到后腰,應該沒傷到內臟,不會有生命危險。”
鹿呦呦心疼得紅了眼眶:“我哥最近這是怎么了,是犯水逆了嗎?接二連三進醫院。”
南初有些愧疚:“他在我家喝了點酒,反應沒有平時靈敏,所以才受傷的,呦呦,先不要告訴傅爺爺,我擔心他身體受不了。”
“我知道,你也不要自責,不過管家受傷還沒好呢,助理又得忙著公司的事,我還得照顧安安外公,家里沒人照顧他,要不等會給他找個護工,但我又怕我哥那個臭脾氣,他不樂意。”
聽到這些話,南初毫不猶豫道:“他是在我家受傷的,我來照顧他。”
鹿呦呦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
半個小時以后,急救室的門打開。
傅時聿被推出來。
南初和鹿呦呦立即跑過去:“醫生,他怎么樣?”
醫生:“沒傷到要害,傷口已經縫合好了,等麻藥過了就能醒過來,需要留院觀察一周,這段期間不要用力。”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鹿呦呦去辦理住院手續,南初坐在傅時聿床邊看護。
看著傅時聿那張慘白的面孔,她再一次紅了眼眶。
不管傅時聿和她有過多少愛恨情仇,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她最崇拜的哥哥。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傅時聿給過她溫暖和關愛。
這一點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南初拿起傅時聿的手,用濕巾小心翼翼幫他擦掉上面的血漬。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忽然被傅時聿攥住。
他在迷糊之中,用極盡低啞的聲音哀求。
“桑桑,哥哥終于找到你了,不要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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