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走進南初的病房。
南初正在跟鹿呦呦和傅瑾安說話,看到他回來,原本放松的神態忽然變得緊繃起來。
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情不自禁攥緊了衣角。
看她這個樣子,傅時聿在心里低笑一下。
但臉上卻露出一抹惆悵的表情。
鹿呦呦很好奇地問道:“哥,你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傅時聿淡淡點了一下頭,將手掌攤開,露出那枚黑曜石耳釘。
語氣帶著一點傷感:“那個女孩戴著帽子和口罩,不過她的耳釘落在車上了。”
鹿呦呦拿起那枚耳釘,仔細看了看:“這個耳釘是一個很小眾的牌子,戴的人比較少,但我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傅時聿眼睛一亮:“你好好想想,到底誰戴過?”
鹿呦呦正要仔細回憶,南初忽然開口。
“這個牌子最近幾年也逐漸大眾化了,戴的人也不算少,光憑一枚耳釘很難找到那個人的。”
鹿呦呦很贊同點頭:“是啊,這個東西又不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我們找到她,她不想承認也沒辦法。”
傅時聿看著南初臉上略帶緊張的小表情,他故意說道:“既然如此,我只能做個dna鑒定,耳釘上面有那個人的血跡,或許可以通過這個排查一下。”
聽到這句話,南初臉色逐漸變得發白。
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滯。
她知道通過耳釘鑒定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有成功的可能。
尤其上面還有她的血跡。
如果傅時聿懷疑她,通過這個耳釘來驗證,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暴露了。
想到這種可能,南初額頭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她這么緊張,傅時聿很關心地問道:“南醫生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
南初僵硬笑了一下:“可能空調不管用,我有點熱。”
鹿呦呦心直口快:“熱嗎,我還覺得冷呢,初初,你的手那么涼,額頭冒汗,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我們趕緊走吧,我媽為了感謝你哥,做了好多好吃的,再不回去,飯菜都要涼了。”
聽到吃的,傅瑾安立即來了興致,拍著小手說道:“去外婆家吃飯飯。”
南父南母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畢竟南初的命是傅時聿救回來的,他們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晚上,南初按照合約規定,跟傅瑾安去了公寓。
剛走進去,外面就下起來瓢潑大雨。
南初很友好地看向傅時聿:“外面的雨太大了,回傅家老宅的路上有好幾個橋洞,你現在回去會很危險,不如你在客房睡吧。”
聽到這句話,傅時聿意味深長笑了一下:“南醫生不怕跟我扯上關系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你出事。”她說得一本正經。
“好,那我就聽你的。”
再次回到這個家,傅瑾安洗完澡就粘著南初講故事。
兩個人玩到很晚才睡覺。
南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枚耳釘對于她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她必須想辦法從傅時聿那里偷出來。
有了這個想法,她立即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輕輕走進傅時聿房間。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房間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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