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過身去。
“誰看你了,你怎么在呦呦房間洗澡。”
傅時聿踱步走到她身邊,身上還帶著濕熱的氣息。
一排排緊致的腹肌帶著血脈噴張的荷爾蒙,刺激南初的視覺。
她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傅時聿見她這個樣子,唇角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本來就是桑桑的房間,被鹿呦呦霸占,現在我把它搶回來,給桑桑留著回來住,倒是你,看到我沒穿衣服,還盯著看那么久,南醫生,你是不是饞我身子?”
南初趕緊搖頭:“我沒有。”
“那你臉紅什么?”
傅時聿冰涼的指腹輕輕蹭了一下南初有些發燙的耳朵。
讓南初心臟猛地一顫。
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的身體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在我們醫生眼里,任何身體都只是醫學標本。”
傅時聿挑眉:“是嗎,那南醫生對我這個標本感興趣嗎?”
男人說話時候是彎著腰的,那雙幽深的黑眸緊緊盯著南初。
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南初抱著睡衣的手臂又加緊了力道。
她眼睫顫了幾下說:“傅時聿,你別鬧了,我要去洗澡。”
見她急了,傅時聿這才直起身,指了指對面房間:“鹿呦呦現在住對面。”
南初趕緊抱著睡衣跑走。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傅時聿喉嚨里發出一抹低笑。
看來桑桑對他的身子還是感興趣的。
南初洗完澡從樓上下來。
傅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朝著她招手。
“南醫生,過來陪爺爺說說話。”
南初笑著走過去,坐在老爺子身邊,關切道:“傅爺爺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傅老爺子搖搖頭:“沒有,一切都很好,就是沒人陪我下棋,有點悶得慌,南醫生,你會圍棋嗎?”
“會一點。”
“那你能陪我下一會嗎?呦呦那個丫頭向來對這個不感興趣,時聿又沒時間陪我,我每天都是自己跟自己下。”
聽他這么說,南初心里有些酸澀。
當初她來傅家的時候,傅爺爺也是這么跟她說的。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傅爺爺那時候很忙,集團又處在爭權奪勢的關鍵時刻。
可盡管那樣,他還是每天抽出時間,名義上讓她陪他下棋,實際上是在教她一些東西。
讓她盡快融入這個圈子。
也讓她對這個家不再感到陌生。
回想起這些,南初心里有些愧疚。
她坐在傅老爺子身邊,語氣溫和道:“我棋藝不太好,傅爺爺不要嫌棄就行。”
傅老爺子哈哈笑了起來:“只要你陪著爺爺,我就開心,來吧,你選黑子還是白子。”
“我選白子。”
聽到這個,傅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把白子遞給南初:“好,我們開始吧。”
人在集中精力的時候,往往會忘記偽裝。
就像現在的南初,在想棋子該放哪里的時候,她情不自禁地咬起來手指。
最后一子落地,傅老爺子有些詫異看著她。
“能看得出來你的基本功很好,不知道你跟誰學的。”
南初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