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聿見她不上當,于是又說,“可是你欠我一千兩百次,如果我們不加快點速度,什么時候能還清。”
秦桑并沒像以前那樣抵觸,而是很認真地問:“你打算讓我怎么還?”
見她終于松口了,傅時聿激動得不知所措。
他緊緊把秦桑抱在懷里,趴在她耳邊說:“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天四次,一個月下來,除去生理期那幾天,應該可以還一百次,一年之內就能還清。”
秦桑淡淡點了一下頭:“還清以后,我就可以離開了嗎?”
剛才還處于興奮狀態的傅時聿,聽到這句話以后,忽然感覺事情不妙。
他好像被秦桑繞進去了。
他一把捏住秦桑的下巴,擰眉問她:“你還想離開我?”
秦桑神色淡淡:“我可以按照你說的方式還債,但還清以后,我就離開,你要這樣嗎?”
傅時聿毫不猶豫回道:“想要離開我,除非我死。”
“不想讓我離開,你就要聽我的,我希望你給我自由的空間,我可以有朋友,有同學,有家人,我跟他們交往的時候,你不許過多干涉,也不許像以前那樣,我去哪你都要派人跟著,如果這幾點你答應我,我就留下來。”
聽到這些話,傅時聿眸子里情緒翻滾。
腦子里瞬間想起秦桑跟別人有說有笑的畫面。
一想到她的朋友中還有像沈確這樣的男人,他心里就嫉妒地發狂。
他們在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戰場,這種戰友情是無法跟普通感情相提并論的。
誰知道沈確是不是打著戰友情的旗子,其實是想暗度陳倉。
就像秦桑以前的那個學長。
傅時聿眼神里透著危險。
“桑桑,你在逼我做出選擇嗎?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你能把我怎么樣?”
看他這個樣子,秦桑無奈嘆了一口氣。
傅時聿的偏執不是她三兩句話就能治好的。
欲速則不達。
她只能慢慢來。
秦桑仰頭看著他,聲音恢復往日的柔軟:“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為什么離開你嗎?你以為把全世界都給我了,就是對我好,可是我想要的一直都不是這些,我想要自由的空間,想要你尊重我的選擇,我可以還像以前那樣,什么都聽你的,但是那樣的我根本不會快樂,反而覺得窒息。
兩個人的感情就像一根橡皮筋,伸縮自如才是最好的狀態,如果繃得太緊,皮筋早晚都會繃斷。
我們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感情,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想要重新開始,我們都要做出退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經營一段健康長久的感情。”
聽到這些話,傅時聿沉默不語。
此刻,他的心很疼,也很亂。
他知道秦桑說的都是對的,可是他內心依舊無法接受,給她充分的自由。
因為他害怕一旦自己松手,他的桑桑就會從他手里飛走。
傅時聿眼神里透著傷感,他的頭重重壓在秦桑的肩膀上。
過去許久,他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低啞的聲音。
“桑桑,我會學著如何愛你,求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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