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蘇挽的心情都沒平復好,柳建明的電話又打來了。
“可以嘛,小賤貨......”
蘇挽將手機拿的遠遠的,就知道這個人這會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等到那邊罵完了,蘇挽深吸一口氣,小聲的說。“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家里人的消息了吧!”
柳建明突然恥笑一聲。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這還遠遠不夠,等著吧!”
蘇挽生著悶氣,這個狗男人,即便是氣的要死,偏生又不能和他頂嘴。
她本意想要掛斷電話,電話那段又說。
“放心,等你幫我搞定了裴翎,我就讓你見他們。”
說完又啪的掛了電話,蘇挽咬著牙,突然頹然的躺在床上。
看來他根本就不可能告訴家人的消息。
想到這里,她立刻撥通了另一通電話。
她的好閨蜜姜晚晚,與她一樣有著俏皮可愛的性格,二人自從高中開始就一直認識,甚至同為設計專業。
只是后來,她成了裴翎的金絲雀。
姜晚晚成了一位知名珠寶設計師。
自己能夠重生來過的消息,任憑蘇挽怎么說出去,只怕都沒有人相信。
可她就是想要與這位舊友好好絮叨絮叨。
電話一通,蘇挽鼻子就酸了。
“晚妹子。”
對面的人卻有嚴重的起床氣,這個點還沒睡醒。
“大半夜的你誰呀!還有,誰讓你叫我晚妹子的?!”
姜晚晚氣的罵娘,突然停住了,像是突然清醒了。
“你到底是誰,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叫我晚妹子......”
蘇挽再也忍不住哇的就哭出來了。
“我是蘇挽啊,我跟你說我死了。”
姜晚晚拿著手機的指尖都在發抖,“你是人是鬼?”要不是她還能看到外面的霓虹絢爛,都以為自己撞邪了。
蘇挽笑了起來,嘆了口氣,解釋道:“準確來說,我死了,然后又活了。”
半個小時后,蘇挽終于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電話那邊是長久的沉默,就在她以為姜晚晚嚇暈了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出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你真的是蘇挽!那你說我左邊屁股有痣還是右邊?”
“左邊。”
“我第一次做春夢是幾歲。”
“十七歲,夢到了學校的校草,你起來還跟我說,他不行。”
“啊......別說了、別說了。”
連串的尖叫,讓蘇挽不得不把電話拿的遠遠的,
直到電話里傳來陣陣的喜極而泣的哭聲,蘇挽心里跟著格外的難受。
等姜晚晚的情緒穩定,蘇挽立刻長話短說。
她知道柳建明不會告訴她柳頌楠家人的消息,所以只能拜托姜晚晚幫忙。
姜晚晚很干脆的答應,兩人又說了幾句,要掛電話的時候,姜晚晚突然說。
“蘇挽你最好趕快離開那個裴翎,上輩子要不是她你也不會死。”
聽到這話,蘇挽一時間只覺得心揪得疼。
好半響后,她答應了姜晚晚自己會離開。
約好了下周見面的日期后,對方才掛斷了電話。
周遭漆黑一片,蘇挽微微閉上了雙眼。
她現在的生活,好似比從前更糟糕了些......
翌日一早,柳建明拿著打印好的照片,坐車前往裴氏集團,卻又一次發現了跟在身后的車子。
“媽的,這個陰魂不散,到底是誰。”
開車的小弟,不由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