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搭沒一搭跟向葵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黨津渡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知道她現在住在司慎行這邊，選的地址也是離她住的地方很近的酒店。

下車后，夏灼灼已經看到黨津渡在門口等她了。

她抬了下手，邁著步子跑過去。

“慢點。”黨憬渡說：“小心地滑。”

夏灼灼便放慢了腳步。

“津渡哥，等很久了嗎？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外面等？”

“我也才剛到。”

兩人說著不重要的閑話來到了酒店里的咖啡廳。

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正好可以欣賞外面的雪景。

“來杯冰美式。”黨津渡說著，問夏灼灼：“你想喝什么？我以前在國外長大，習慣什么季節都喝冰的了。”

“我喝熱茶就好。”

“行，那給你點一杯紅茶？紅茶養胃。”

“好。”

等兩杯喝的上來，兩個人才開始聊正事。

黨津渡把一份名單拿給她看。

“這些是你之前給的想跟著我跟我爸做事的人的名單，我們按照他們的長處，安排了不同的部門，你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改動的。”

“好。”

夏灼灼也不跟他客套了，接過來后便認真端詳起來。

黨津渡也不著急，就耐心地等著。

終于，夏灼灼把名單看完了。

她看得很仔細，沒遺漏任何一個人。

“這個，還有這兩個，另外，還有田野……”

夏灼灼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們從能力上看，的確適合這幾個崗位，可對他們來說，性格不合適。像是田野，他做事仔細縝密，但性格有些虎，不適合在行政部門。不如讓他去部隊，那里很適合他。”

她又提了其他幾個指出來的人。

黨津渡拿出紙筆，一一記下。

寫完后，他很佩服地對夏灼灼說：“你居然了解你手底下的每一個人。”

“因為對于我來說，他們不是我的手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黨津渡點點頭：“怪不得他們提起你，也是一萬個佩服。最難掌握的就是人心，你卻做到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全身心信賴你。”

夏灼灼搖搖頭。

“我也犯過錯，看走過眼。并且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當初的泉靈山莊，她就是中了奸細的迷藥。

失去清白不說，整個暗部都受到了重創。

黨津渡道：“是人就會犯錯，人都有失誤。能做到萬無一失的，是機器，不是人。”

夏灼灼笑笑。

“這么說，津渡哥也失誤過？”

“當然。”

他說起了自己在留學時期的一個故事。

那是一個長得很清純的姑娘，家境普通，生活費都是她自己在國外打零工掙的。

能出國，也是因為成績優異，拿到了交換生的名額。

“我們相愛了。甚至……差一點就要訂婚。直到快要畢業的前幾天，我提前下課去她的寄宿家庭找她，卻看到她跟竇斯齊從寄宿家庭里走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一個局。萬幸我提前發現，才沒釀成大錯。”

黨津渡說這話的時候，無波無瀾，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可他的眼神很哀傷。

學生時期的愛情，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容易讓人受傷的。

反而是步入社會之后，因為心智更成熟了，對待任何人都會先上一道保護鎖，反而不容易受傷。

“她現在怎么樣了？”夏灼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