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校用手捂著脖子:你他么的瘋子!禽獸!
林小軍‘咕嘟’一口,咽下了嘴里的還剩的一口血,狠狠的說:來......我們繼續比,老子還能站起來。
梁少校這會哪里還有心思比試,他脖子很疼,血也留的很多,他更擔心會感染,會得狂犬病,他要趕去醫院打兩針防犬疫苗。
靠你嗎老子不打了,老子輸了還不成嗎走走!
林小軍再一次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哈哈哈’的狂笑起來,那樣霸氣,那樣恐怖,那樣的驚悚......
梁少校離開了,而林小軍也終于撐不住,倒下了。
他在3營幾百號戰友的崇敬和熱切的目光中被抬回了宿舍,所有的人都給他讓開路,連其他連的連長,排長們都自動的退后,為他行上了注目禮,大家都被他這種不屈不饒的意志,瘋狂的偏執而感動。
打到最后,已經無關乎于輸贏。
連長親自搭手抬得林小軍,連長說應該送他去團衛生所。
林小軍睜開了只有一條縫的眼說這點傷算個毛,他說只要連長晚上能讓炊事班弄一鍋真正的紅燒肉吃就可以了。
連長答應了,瘸著腿喊來了司務長:晚飯加餐,讓戰士們放開吃肉,連隊的伙食錢不夠,從老子的津貼里扣。
幾個排長也都說放開吃,連長一月的津貼不夠就扣他們的。
宋連長罵了起來:格老子的,一月的不夠可以扣兩月的,龜兒子們和老子搶啥!
八連,九連也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這個話,很快的把他們連隊的豬肉送來了幾塊。說請七連的戰友好好吃一頓。
團衛生所那個從來脾氣都很不好的哈軍醫背著藥箱,帶著一個護士親自到了7連3班的宿舍,他說自己要當一會赤腳醫生,上門服務。
這個晚飯啊,林小軍頭上,胳膊上,腿上都是繃帶,墻上還掛著一個點滴瓶,但這一點都沒有影響他吃肉,全班戰友,包括嘎子,都圍繞在他身邊,有專門給他喂飯的,有喂肉的,還有給他喂水的,硬是讓他撐的再也吃不下去才算結束。
晚上9點多的時候,連隊的文書跑來了,說有個女的打電話過來找林小軍。
班里的戰友都說抬著他過去接電話。
林小軍的心動了幾下,但還是拒絕了,給文書說:告訴他,我不在,我到市里出公差了。
文書嘴動了動,卻不敢質疑林小軍的話,點著頭,回去了。
第二天,7連的戰友又訓練了,林小軍沒有去,連長也沒有去,他們坐在一起悶著頭抽煙。
格老子的,你煙癮不小啊,新兵連是怎么熬過來的。
嘿,連長啊,這你就不知道了,新兵連我照抽,每一次檢查,都查不到我。
奧,你龜兒子把煙藏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啊,成,那晚上弄瓶酒喝!
你龜兒子的在敲老子的竹杠!好,晚上老子陪你喝。
我藏煙的地方可多了,可以藏在上下鋪的鋼管里面,用一個小繩子吊著,還可以藏在軍用水壺里,但最安全的地方是藏在班長的被子里,你想啊,班長檢查,總不會把自己的內務搞亂吧
宋連長哈哈大笑:格老子的,下次遇到我去新兵教導隊帶新兵,就專門的檢查這幾個地方。
后來兩人不知不覺得就聊到了這次和獵豹梁少校的比試。
連長說這是他當兵十多年來第一次和別人比槍輸掉的一次。
林小軍狠狠的哼了一聲:我就不相信了,從明天起,我們好好的練習槍法,總有比他打的好的那一天。
連長不這么看,搖著頭說:小林啊,這個槍法不是硬練出來的,雖說有很多人都講,槍法是靠子彈喂出來的,但還得有這個天賦,小時候老師總說,人是一樣的,其實不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
連長,你這該不是氣餒了吧不就輸了一次嗎,以后有的是機會。
對你來說或許是這樣,你還年輕,還有潛能沒有發揮,對我來說槍法基本定型,不會有太大的提升,但我會支持你,只要你練槍法,我特批你每天200發子彈。
我靠,真的啊!林小軍心中狂喜,平常訓練每個人最多也就是五發子彈,這一下自己多了幾十倍。
老子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一會就給槍械庫那個老楊頭去電話,讓他多給我弄點子彈,那可是老子杠杠的鄉黨,關系美的很。
林小軍心中充滿了信心,他想,自己一定能趕上梁勝武,自己還年輕,每天早上起來伸個懶腰,就會發現全身的骨頭‘嘎吱,噶吱’的響,像一根鋼釬一樣,有著這樣鋼鐵般的身體,何愁趕不上他梁勝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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