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忱雖然不是心理醫生,可他夠聰明,反應夠機敏,見洛琪珊沒再掙扎了,他燃起了希望,越發溫和地說:“是啊,珊珊,剛才我們吃飯的時候吃了很多美食,你都忘了嗎?白酒,咱們可沒喝呢,真的沒喝,你記錯了……”
反正都已經開了這個頭,郁忱只能一再地仿佛催眠似的說著“沒喝白酒”,他這樣做,還真起到了效果。
也正如他猜測那樣,洛琪珊不是因為身體對白酒有抗拒,根本的源頭是心理。
就算湯里有白酒成分,但那么一點點,她根本不會喝醉,關鍵是她最后聽廚師說了湯里有魚膠,魚膠含有白酒,所以,她的心理病就被誘發了,而這是事先誰都預料不到的。
她不再掙扎,只是呆呆地看著郁忱,脆弱無助的樣子,實在太惹人愛憐了。
誰能想到外表堅強獨立的洛琪珊會有這樣一面,如果不是郁忱知道她的這個病,他都很難想象得到。
郁忱將被子一拉,蓋住她的身子,像哄小孩睡覺那樣,輕輕拍著她,聲音柔得滴水:“睡吧,睡醒了之后一切都會變好的,睡吧。”
洛琪珊朝他懷里拱了拱,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不一會兒,果真沉沉睡去了,只是一只手還抓著郁忱的手不放,像是這樣才能多些安全感。
郁忱直到現在才能松口氣,不由得仰天長嘆,珊珊這病還需要多加防范啊,可憐他的臉,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腫呢?
長夜漫漫,抱著一具香軟的身體睡覺,并且還貼得這么緊,這對男人來說,是難以抵抗的誘.惑。
洛琪珊現在睡著了,郁忱下不去手對自己熟睡的妻子做那種事。
她睡覺的樣子純真無害,手還抓著他的手,眉頭皺著,時不時嘟嘟嘴,含糊地呢喃著什么。
郁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哪里能睡得著?
懷里的小女人很不安分,他卻只能憋著,這簡直是折磨。
洛琪珊睡得迷迷糊糊的,已經把郁忱當成是暖爐,貼著感覺舒服,睡得也安心。
可憐郁忱這復雜的心情,難以入眠。
梵狄的手下會留意那個長得像藍覃的男人的蹤跡,會匯報給郁忱,所以今晚他不用那么辛苦到處去找,等著消息就行。
原本是可以跟老婆有個愉快而又浪漫的夜晚,可現在看來也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