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看著她插花，嘴里抱怨著：“你買花做什么，花又不能吃，也不算好看，還費錢，放也放不了幾天就會枯萎，你難得來看我一次，給我買點吃的，我還開心。”

“爸又不缺吃的，上次給你買的水果，不還在這里。”

鳳晴瞟向那些水果。

是她買來的。

鄭華撇撇嘴，說道：“水果有什么好吃的，你買的又是普通水果，不好吃，爸吃了大半輩子的進口高檔水果，吃這種普通時令水果，真心吃不下去。”

“你給爸買點營養品，爸失血過多，要補補血。”

鳳晴拉過了一張椅子，在椅子上坐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父親。

鄭華很討厭女兒這樣的表情。

“爸，我媽已經不在了。”

鳳晴提醒父親，“我媽或許沒有真正愛上你，但也跟你做了幾十年的夫妻，為你生兒育女，她在，你才能享受榮華富貴，吃好喝好。”

“爸能吃了大半輩子的高檔水果，是托我媽的福。”

“如今我媽不在了，爸也就沒有那個福氣了。給你買了什么過來你就吃，嫌棄低檔，不好吃，下次我過來，連束花都不給你買了，空著手來。”

“咱們是父女倆，不用太客氣。”

鄭華：“……”

不孝女！

就是個不孝女！

只會氣他。

“鳳晴，剛才爸說的話……就是發發牢騷的。”

“爸說了什么話？我沒有聽清楚，爸說了什么？”

鄭華支支吾吾的，“沒什么，爸什么也沒有說。”

這死丫頭不承認聽到他的抱怨，他才不會重新說一遍，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爸要吃蘋果嗎？我給你洗個蘋果。”

鳳晴問了句，卻不等父親回應，就自顧自地拿了兩個蘋果去清洗。

很快，她回到床前，將其中一個蘋果遞給父親，她自己啃一個。

鄭華不喜歡吃蘋果，但他還是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