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殺雞焉用牛刀。
處理黃偉這幾個主犯,是為民心,是立標桿,需要王啟年這尊大佛來鎮場。
至于劉斌這種后續清理的雜魚,自有體系內的流程去處理。
王啟年有他自已的戰場。
兩人走到路口,王啟年揮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我回工作室了,直播的事,提前通知我。”
車門關上,絕塵而去。
林默一個人站在路邊,回身望了一眼法院莊嚴的大門,轉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
龍城國際中心,88層。
404律所的玻璃門被推開。
辦公室里,周敘白、陸衡、陳麥三人幾乎是同時從各自的位置上彈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默哥!”
“怎么樣?”
“判了多少?”
三人的問題像是連珠炮,但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
在他們看來,林默親自出馬,這案子就不存在輸的可能。
林默走到自已的辦公區,把自已重重地摔進那張寬大的人體工學椅里。
他長腿一翹,搭在辦公桌上,雙手枕在腦后。
“一般吧,沒發揮好。”
陸衡差點一口水噴在屏幕上。
周敘白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里全是探究。
陳麥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林默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主犯黃偉,無期。”
“另外三個從犯,十五年。”
辦公室里安靜了一瞬。
這個結果,在法律框架內,幾乎是未成年人犯罪的頂格重判。
“這還叫沒發揮好?”陸衡湊了過來,“默哥你是不是對‘好’這個字的定義有什么誤解?”
“帝都第十七中學那邊,暫時只是發了司法建議書,要求紀檢和教育部門介入調查。”林默放下水杯,“沒有實質性的判罰。什么時候把那個周主任和校長送進去,才算完。”
周敘白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車流。
“已經夠了。司法建議書的分量,比直接判決更重。這意味著,清算的范圍,將不僅僅局限于一個教務處主任,而是整個學校的管理層,甚至牽扯到教育系統的內部問題。”
他轉過身,看向林默。
“這一步,比判幾個學生無期,意義更深遠。”
林默不置可否。
“反正這個案子,我們這邊算是結束了。現在就等著放假,去你家那個小島上釣魚了。”
他轉向陸衡。
“對了,周末的直播準備一下。到時候把王教授請來,再問問韓清,看她有沒有興趣。”
陸衡比了個“ok”的手勢。
“四個愣頭青大學生,可能確實鎮不住場子。”林默自嘲了一句。
第二日,清晨。
林默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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