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帝王還是道：“朕也會送厚禮的。”

賀長安低笑，眉目間滿是柔情，眼里卻沒什么神采。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對是錯，成親這種事。他是不在乎的，只可惜了人家姑娘，一輩子都得浪費在他身上了。

“對了。西夏的事情也有了結果，皇上還要多久才能痊愈？”緩過神來。賀長安笑著道：“咱們好歹也該慶祝慶祝，這回的竹杠敲得很成功啊。”

宇文頡想了想：“再過幾日，等西夏使臣都走了，咱們再找個地方去好好喝酒慶祝。”

花春點頭，十處金礦這么大的收益，不慶祝一下都對不起她這兩天的實力出演！

“總算可以讓京華好生休息一段時候了。”賀長安看了她一眼，道：“也該花時間去陪陪尊夫人了，不然與皇上的賭約要是輸了，可還得穿女裝。”

花春一愣，帝王也是一愣。

這個賭約也只有賀長安還記得了啊，兩個人瞬間心里都有點罪惡感。三個人結拜。但其中兩個卻這么瞞著第三個人，怎么想也有點對不起結拜之情。花春張了張嘴，差點要一個沖動說出實情了。

然而帝王搶在她前面開口：“朕突然覺得那樣的賭約沒意思，不如就作廢了。”

嗯？賀長安驚訝地回頭看他：“作廢了？”

“嗯，對，還是作廢了。”花春也道：“生不生孩子，還真得看緣分。”

面前這兩個人，一個眼睛往左邊看，一個眼睛往右邊看。沒一個人敢直視自己。賀長安挑眉，再遲鈍也該覺得不對勁了：“你們有事瞞著我？”

“沒有。”花春和帝王異口同聲地道。

這樣都叫沒有，他信了就傻了？賀長安瞇眼，伸手搭上花春的肩膀：“賢弟，咱們既然已經結拜了。你就得把我當親哥哥一樣看待？有什么事是連親哥哥都不能知道的？”

花春撇嘴，還別說，這事兒的確是連花京華的親姐妹都不知道。

“二哥別多想。”她道：“沒什么事，咱們還是好好回去休息，等著送走西夏使臣，然后大功告成。”

“京華。”賀長安看著她道：“我是當真把你當兄弟，你可別辜負我。”

這話說得，花春心里的愧疚感更濃了，忍不住看了一眼皇帝，用眼神征求一下意見。

要不，告訴他算了？

不行！皇帝眼神堅決，一點遲疑都沒有，搖頭。

好，花春只能朝賀長安笑笑：“不會的，二哥放心。”

輕輕嘆口氣，賀長安松開他，看著皇帝道：“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這個“臣等”里頭明顯是包含了花京華的，皇帝抿唇，還是點了點頭，看著這兩個人一起出去。

“二哥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走在宮道上，花春問他：“也好給我個參考。”

想要的東西么？他低笑：“我想要的東西，要么就是自己拿到了，要么就是任誰也拿不到。”

說得也是，攻玉侯在大梁地位極高，要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直接問皇帝要了。

那她送什么東西好呢？床上用品？缺乏創意。金銀珠寶？俗氣！

正冥思苦想呢，冷不防覺得賀長安好像在盯著自己看，花春一愣，側頭看過去，卻發現他只是在盯著她這邊路邊上的花。

尷尬地笑了笑，花春收回目光，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