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太后眼神更柔和了,當丫鬟好啊,只要不是掛牌的,那就勉強還能接受。
“可識得字?”
“識得,也看過不少的書。”花春道:“給皇上磨墨還是可以的。”
微微點頭,太后道:“你倒是比有些正經人家出身的還好,既然如此,那就在皇帝身邊好生伺候。”
聽語氣,她是過關了?花春一喜,連忙叩頭行禮。
其實她這也算作弊了,先前做丞相,又替太后當眼線,完全能明白太后的心思。知道她老人家想要什么樣的兒媳婦,那照著去做,就簡單得很了。
退出慧明殿,花春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提著裙子就一路狂奔回了養心殿。
中途想攔截她的人不少,但是統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花昭儀跟龍卷風似的從他們眼前卷過去了。
天已經黑了,帝王一直沒來,青裊過來小聲道:“皇上今晚要看公文,說讓您先休息。”
也好,花春點頭,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宮里誰受寵誰遭殃,在她站穩腳跟之前,也該少見皇帝一些。
洗漱完了上床休息,看著頭頂繡工精致的宮帳,花春表情有點茫然,不過一想無論是后宮還是前朝都是為皇帝做事的,她也就釋然了,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說好了要同新上任的丞相交接工作,花春又不可能直接出面,只能讓青裊用花京華交代后事的口吻給一些人脈寫信,然后把朝中的事務列一個簡單明了的表格,托皇帝一并轉交。
宇文頡看了一眼那表格,頗為新奇地道:“還能這樣?”
“這樣很清楚啊,您瞧。”花春給他比劃著解釋:“按照事情緊急先后排序,他能把這張表上的任務都完成了,丞相的位置也該坐穩了。”
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帝王點頭,伸手拉過人來在額頭上吻了吻:“聰明。”
臉上一紅,花春很想表現得謙虛點的,然而不知道為什么,被他一夸,整個嘴巴就控制不住地往兩邊咧,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先前看身邊談戀愛的人,時不時就會盯著手機傻笑,走路上也會莫名其妙笑出聲來,花春還覺得那多半是有病。而現在,她自個兒也終于病了,還是沒藥吃的那種,心里甜得呀,只要看見眼前這人,就覺得四周飄的都是。
瞧著她這表情,宇文頡眼里光芒流轉,逗趣似的抓過她來,又在她鼻梁上落下一吻,再然后是嘴唇,再然后便是脖頸。系豐系扛。
“皇上。”背對著他們的秦公公弱弱地出聲提醒:“唐丞相還在紫辰殿等著呢。”
您倆有什么事,不如留到晚上再忙?
動作一頓,宇文頡悶哼了一聲,找到花京華脖子后頭的那顆痣,深吻吮吸,吸出一個紅彤彤的草莓才罷休:“朕先走了。”
花春點頭,不好意思地干咳兩聲,眼睛瞟著旁邊面壁思過的青裊。
當眾親熱是可恥的,以前在公共場合看見卿卿我我的小情侶,她都恨不得拿個火把提桶汽油去。但是現在,她很想把汽油澆在自己身上,然后繼續咧著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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