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親衛架著的縣令,能夠說這么一句話,已經是這個所謂縣令的極限了。
看他那有氣無力,下一秒就要斷氣的樣子,顯然已經是鼓起了最大的力氣,就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
如果不是被兩個親衛架著,只怕已經癱在地上了。
“我問你,這東西從哪兒來的?”李承乾指著還沒有拔掉的花壇。
“爾等要是敢動本縣令的貴人花,無論爾等是誰,都休想逃脫!
吾乃是朝廷命官,此地乃大唐地界!”
縣令有氣無力,但還是扯虎皮拉大旗。
的確,在整個王朝歷史上,除非是亂世降臨,造反的時候,否則沒有人敢殺官。
去掉死得不明不白的,誰要是敢對官出手,那就是對整個王朝的挑釁。
“我問你,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李承乾冷哼一聲,又說道:“我們本就從長安而來,你一個區區偏遠之地的小縣令,少在這兒扯大唐的旗幟!
不說別的,就你隱瞞此種香料的事情,就已經是死罪!”
香料在現在,本來就是上層獨享的,一般人也買不起。
發現一種新的香料而沒有上報,皇帝說砍你的頭就砍你的頭。
當無法可依的時候,皇帝就是最大的法。
哪怕有法可依,依然是皇帝的命令優先,這就是皇權的霸道。
聽到李承乾這么說,縣令那已經渾濁的瞳孔微微縮。
顯然,哪怕他一看就命不久矣,但他并不想死。
他心里也清楚,這里距離長安很遠,本身也不是州府那種城池。
就算發生點什么事,也是很容易隱瞞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