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轉眼的工夫,傅云策身上的常服襯衫就被哭濕了一大片。
他的眉目到底是控制不住軟了下來。
終究是不放心。
傅云策無奈地嘆了口氣,拍拍自家姑娘的小肩膀,妥協。
“好,爸爸答應你,今天就去部隊里打報告,調崗的時候帶著你一起走。”
小姑娘哭聲一頓,瞬時暴雨轉晴,小臉仰起來,眼淚都來不及擦干,就朝傅云策咧開嘴角。
聰明機靈的一個小姑娘,愣是笑得傻呵呵的。
“爸爸最好了,呦呦最喜歡爸爸!”
說完,再次一頭扎進傅云側的頸窩,用柔軟的小臉使勁蹭。
――順便把眼淚也都蹭了上去。
傅云策下意識抬手想要掙扎,但很快又垂了回去,露出只對女兒才有的無奈笑容。
隨她去吧。
另一邊。
自從上次接完林卿云的電話,得知媽媽過兩天就要來帶她去上門道歉,林靜宜就覺得仿佛有一把槍抵在自己的腦門上。
并且開槍的人還提前告訴了她準備開槍的時間。
雖然被強行帶回家的時間緩了緩,但她也并沒有輕松多少,每天都在數著日子,過得格外煎熬。
就連夢里都是她媽帶他上門道歉的屈辱畫面。
搞得她幾次從夢里活活氣醒,就再也睡不著,每天頂著一副越來越濃重的黑眼圈去上班。
以至于兩所學校都是有關她的流和猜測。
有說她精神病犯了,每天晚上在宿舍發瘋的。
有說她天天晚上不睡覺,跑到陸衍川宿舍樓底下蹲守的……
各種各樣,五花八門。
林靜宜簡直聽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