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碗里的海帶,遲疑開口。
“難道……是我的原因?”
王老太太沉吟片刻,沒有著急下結論,而是問。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得吃海帶發麻的?”
林初禾想了想。
“我家住在內陸,很小的時候沒吃過海帶,也是后來拜您為師,您做了幾次給我吃的。”
“從第一次吃海帶開始,我就覺得麻了。我還以為就是這個味道……難道不是嗎?”
沈時微和王老太太紛紛搖頭。
“吃海帶發麻的,你還是我認識的第一個。”
王老太太道。
幾人正討論著,對面的林靜宜已經狂喝三大碗,直接端起砂鍋,連最后一滴湯也都倒進了自己碗里。
倒完她莫名有種報仇的快感,冷笑一聲。
看似自自語,實則諷刺林初禾。
“海帶明明很鮮很好吃,哪有什么發麻的奇怪味道,明明是某些人自己山豬吃不了細糠,還好意思在這兒找理由呢!”
林初禾沒理會這話里的諷刺意味,倒是把那句“海帶哪有什么發麻的奇怪味道”聽了進去。
林初禾傻了,小滿也傻了。
一大一小面面相覷片刻,呆若木雞。
都是一個鍋里盛出來的,總不能就她倆那么“幸運”,偏偏吃到發麻的海帶了吧?
就算這次真的這么巧,那以前呢?總不能次次都是這么幸運碰巧吧?
林初禾想了半天,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記得,之前看過一些臨床癥狀示例,說對某種東西過敏的人,會吃出和別人不一樣的味道。”
過敏實在是奇妙得很,有輕有重,過敏的反應也不一樣,并且各種東西都可能成為過敏原。
只不過一般人的過敏反應,都是輕則起紅疹,重則休克。
這樣的病例看多了,比較小眾的那些過敏反應,便被忽略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