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閑著沒事說什么“我們”啊。
聽上去好像他倆是夫妻,要共同養育呦呦似的。
現在開口解釋反倒顯得她是心虛,欲蓋彌彰。
林初禾懊惱至極。
一股熱意莫名從耳尖迅速蔓延到臉頰,速度快到根本控制不住。
她甚至已經能想象到,此刻自己的面色有多紅。
在這團紅暈進一步擴散之前,林初禾格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看了陸衍川一眼。
“這位同志,麻煩你嚴肅一點。”
陸衍川唇角的笑意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林初禾還沒來得及看清。
他就已經收起了笑容,表情和語調一如從前冷漠嚴肅。
“傅云策同志,這次的事,你要負一半的主要責任。”
陸衍川頭一次用如此嚴肅的語調,以長官的口吻,將傅云策訓斥了一通。
林初禾入伍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頭一次見他這么嚴厲地訓人。
別說,看他此刻的嚴肅模樣,倒是很難想象幾秒鐘之前,他會發出那樣的笑聲。
呵呵,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
陸衍川靠在病床上說著,傅云策微垂著頭默默聽著,一不發。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反駁的資格。
聊完離開病房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頭腦和心臟都已經麻木,一種難的悲哀和心痛籠罩著他。
回想從小到大的經歷,他覺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在漸漸地離自己而去。
當初父母一個勁地生孩子,家里兄弟姊妹太多,有太多張嘴等著吃飯,實在養不活,父母就將他送給了親戚家的老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