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杲是腦袋被驢踢了么?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壓上李家滿門的人頭?”
顧道笑完這個地獄級的笑話之后,冷聲說道。
“哎呀,我才明白。還是你們大乾人會玩啊!”嫚熙一拍巴掌,才反應過來。
要說打仗嫚熙是一把好手,行軍布陣也不在話下,但是這種彎彎繞,她想了半天才明白。
不過他的話讓顧道一腦袋黑線。
“你不要亂說,你也是大乾的。”顧道看了她一眼說道。
嫚熙嘿嘿一下,沒當回事。
“你們派個人,去把李杲請來,就說我在高倉縣等他。”
顧道跟縣丞說道。
縣丞嚇得趕緊派人,去給李杲送信,而顧道在小賬本上把高倉現在這些人記住。
等到收拾完一切,回頭再找他們算賬。
“你不是在這里等他么?怎么還走?”嫚熙疑惑地說道。
“他不會來的,我是騙他,讓他以為我在這里。”顧道說道。
正如顧道預料那樣,李杲怎么可能乖乖來找顧道,萬一顧道心情不好,把他也掛在城門樓上。
什么功名利祿,就都成了鏡花水月。
“我怎么會落得這般下場?”一路朝著州城快馬狂奔,李杲一邊自我反思。
他不明白是自己哪里失了先手,被顧道一步步擠壓到這種危機的地步。
“不對,本來我只想著謀求鎮守河東,沒想著把事情搞這么大,是沈慕歸一步步把自己引到了這個地步。”
李杲快到州城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
“來人,去軍營調一千人,隨本官去抓沈慕歸。”李杲憤怒地下令。
外出剿匪,他跟李扶搖只帶了五千鎮山卒,剩下五千留守在州城。
而李扶搖被李兵強行留在了高梁山。
當時李扶搖不想服從命令,想要帶著五千鎮山卒強行離開。
李兵立即把一萬人展開做出準備進攻的狀態。
“李兵,你要干什么?就你這區區一萬人,也敢跟鎮山卒齜牙咧嘴?”李扶搖當時指著李兵,語氣之中充滿不屑。
李兵面如寒鐵,舉起顧道的將令。
“顧侯奉旨節制河東兵馬,如今將令在此,你若不從就是謀反。”
“本將乃是奉命討逆,李扶將軍你想清楚沒有?真要與我開戰么?”
李兵咄咄逼人。
鎮山卒雖然是李家組建的,但是畢竟是朝廷兵馬,還沒到只聽李家不聽朝廷的地步。
手下這些將官對視了一眼,心中很明白,平日跟著李家做些違規的事情無所謂。
但是若是想讓我們跟著李家造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大乾朝廷還沒垮那,我們都有一家老小。
“李兵你不過是一個小小校尉,想過得罪我李家的后果么,今日若是通融一二,必有厚報。”
李扶搖軟中帶硬的威逼利誘。
“李兵蹉跎半生才得遇侯爺,只知道將令,不知道人情。李將軍你選擇好了么?”
李兵冷聲逼問道。
李扶搖猛地摔了馬鞭,他終究不敢背上謀反的名聲,自然不敢違背顧道的軍令。
否則事后無論怎樣,他必死,他李家還會面臨天大的麻煩。
而此時已經有麻煩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切計劃好好的,但是每走一步都被顧道迅猛的一拳打得七零八落。
堂叔在河東的計劃不止要付諸東流,恐怕還要惹火上身。
“該死的沈慕歸,都是他挑撥的!這個禍頭,我早晚必殺他!”
李扶搖在心中發著狠。
兩軍在高梁山下對峙,誰也不提進山剿滅亂民的事情,李兵擺明就是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