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沈慕歸雷厲風行,把張家所有人,全都驅逐出了遼東。
臨走的時候,他還去送張實。
“張兄,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顧侯暴怒我也沒辦法。”
沈慕歸假惺惺的說道。
“沈兄不必自責,顧侯剛愎自用,等我們到京城立柱腳,這筆賬會算。”
“他日,沈兄若來京城為官,張家一定記得今天的友誼。”
沈慕歸感動得快哭了。
多么好的一個傻瓜啊,要是江南門閥都出這種東西,那簡直要笑醒了。
“多謝張兄大恩,不愧是五姓門閥,有大氣度。”沈慕歸繼續忽悠。
“您放心,雖然張家離開遼東了,但是留在遼東的財產,我會妥善處置,最后交給朱家代為掌管。”
一聽這話,張實就生氣。
“那個朱熙愚蠢,也不知道被顧道夫婦關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背叛我。”
“等我到了京城,定然跟朱照好好理論一番。”
兩人說完這一切,相互告別。
沈慕歸剛走到城門里面,就看到面色不善的崔甲。
“沈大人,這一切都是你挑撥的吧,把人買了,還要他給你數錢,好手段。”
崔甲的不客氣,沈慕歸卻淡然一笑。
“崔大人,你可別不識好人心,他張實攻擊的可是你,我這是替你除去隱患。”
沈慕歸淡然的說道。
在遼東鎮守府,崔甲最是頭疼這個沈慕歸,此人能力一流絕對沒的說。
可是就像一條毒蛇,說不定什么時候跳出來咬你一口,防不勝防。
明明是駱定遠留下的人,偏偏顧侯極其信任。
“就不怕我告知顧侯?”崔甲沒辦法,拿不定此人,他只能拿顧侯說事兒。
“呵呵,你去告訴就是,我沈慕歸一切都是為了遼東,為了顧侯,問心無愧。
至于是不是對得起你們江南門閥,是不是對得起你崔甲,我在乎么?”
沈慕歸怡然不懼。
“你知不知道,如此挑撥,給遼東造成多大的損失?”
崔甲怒了。
他知道了,告訴顧道也沒用。
這個妹夫,只看實際效果,張實的確鬧事了,在他看來就是該死。
自己去說,卻有挑撥離間,玩弄權謀的嫌疑。
“崔大人,你摸著良心想想,張實今日不鬧,改日就會安分守己了么?”
“人家的妹妹嫁給太子,心早就長草了,今日出去損失最小。假以時日,他跟京城那邊能夠連起來,那才是麻煩。”
沈慕歸繼續說道。
“你拿人家當自己人,人家只想著壓你一頭,別不識好歹。”
“侯爺說你真沒說錯,拎不清。你聯合所有門閥,想要干什么,在遼東做大做強對付侯爺么?”
崔甲被沈慕歸給說蒙了。
“你胡說,我什么時候要對付侯爺了。他可是我的妹夫,我們崔甲的姻親。”
沈慕歸沒說話,冷哼一聲,背著手走了。
崔甲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渾身冷汗。
我不這么想,不代表侯爺不這么想,張家都反侯爺了,我還想要保護。
那侯爺怎么想我?
拎不清,這三個字,瞬間在他耳邊炸響。
“該死,我英應該站在侯爺這邊,而不是為了門閥考慮,我在侯爺心中豈不是不忠。”
“這幸虧是妹妹懷孕了,否則,侯爺是不是連我也發作了?”
崔甲趕緊跑回去好好干活。
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真沒有這種想法。
張實帶著張家人雄心勃勃地離開遼東,準備在京城大展拳腳。
這個時候。
孫健正憋屈的,帶著全家搬離京城,前往蜀中。
陸端發起了世家驅逐,所有在京城的世家,都給孫家寫了一封信。
讓孫家滾出京城。
這時候陸端還沒有祖父陸冠的威望,但是京城世家對孫家這個沒底線的玩意兒,也已經忍不了啦。
雖然不是一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