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摸著下巴:「有沒有種可能,就是任若雪看上了安國公,然后想要自導自演一出美救英雄的戲?」
時芙音雙眼瞪大:「不會吧?」
時芙昕聳了聳肩:「預知事情真相如何,且看接下來任若雪是如何對安國公的就
行了。」
時芙音沉默了。
時芙昕看著她,試探著問道:「姐,你現在是不是有些不高興?」
時芙音不解:「我為什么不高興?」
時芙昕懷疑的看著她:「你真的沒有不高興?」難道是她弄錯了,她姐并不喜歡安國公?
時芙音看著妹妹的神情,一下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有些好笑,想了想道「安國公那般優秀,任若雪喜歡很正常啊。」
時芙昕秒接:「那你呢?」
時芙音睨了一眼妹妹,然后看著對面的客棧:「美好的東西,誰會不喜歡的呢,但是......并不一定要擁有吧。」
時芙昕朝著她姐豎起了大拇指:「姐,你覺悟真高。不過我覺得吧,既然覺得美好,還是擁有的好。」
時芙音默了默:「可是很多東西,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時芙昕想到安國公的身世,再想想他們家的情況,差距是有,但也不是沒可能,剛想鼓勵幾句,就聽時芙音說道。
「那人長得過于......彪悍了。」
時芙昕順著她姐的視線看去,看到是宋云卷,認同的點著頭:「是有些彪悍。」說著,笑了笑,「姐,我跟你說啊......」
將她給時定軒針灸時,宋家兄妹闖進屋的經過說了一遍。
時芙音滿臉錯愕:「你是說哥對宋家姑娘有意思?」
時芙昕點了點頭:「哥不敢看宋姑娘的眼睛,一有視線接觸,立馬分開,分開了后,又忍不住再次去看。」
「你都不知道,我跟在他們后頭,看了哥一路的欲語還休,把我給急得。」
時芙音無語的看著妹妹:「你急什么急?」
時芙昕直接道:「我要哥,真要喜歡宋姑娘,我肯定直接說出來。」
時芙音想了想:「哥應該是怕被宋姑娘拒絕?」
時芙昕聳著肩:「誰知道呢,磨磨蹭蹭、躲躲閃閃,一點都不爽利。」
時芙音身后摸了摸妹妹的頭,語氣復雜:「你還小,不明白其中滋味。」
時芙昕「唰」的一下看過去,想反駁,可一想想她好像還真沒這方面的經驗。
前世,她看上的男人不少,幾乎都去表白過了,可惜,要么懼怕她的實力,要么嫌棄她不夠溫柔,總之到被雷劈死,也沒一個男人敢留她身邊。
想想都是淚。
時芙昕對男女之事全部都來自理論,從沒實踐過,忍不住好奇的看著她姐:「姐,是什么滋味呀?」
時芙音快速收回手:「我也不明白。」
時芙昕無語,不明白還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教她。
......
在順城逗留了三天,大皇子一行人才啟程回京。
出發時,任若雪的馬車突然壞了,任若雪不由求到了安國公面前,想和他同乘一輛馬車。
安國公二話沒說,坐到大皇子馬車里去了。
「這個任若雪,怕真是看上安國公了。」
時芙昕、時芙音跟在隊伍后頭,看了一路,任若雪對安國公的各種小意溫柔。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也不知安國公能不能把持得住?」
「姐,你看,安國公差點和任若雪抱到一起耶。」
時芙音對妹妹過分關注安國公和任若雪的互動,很是頭疼:「昕姐兒,有關心外人的時間,你還不如多關心關心哥呢。」
時芙昕:「我也想啊,可是咱哥太正派了,也不說學學任若雪,故意制造一些和心上人身體接觸的機會。」
剛剛安國公下車休息的時候,任若雪故意將一
塊冰塊踢到了安國公腳下,只等安國公滑倒,就及時去扶人。
按照劇本發展,任若雪肯定是扶不住安國公的,然后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雙雙抱在一起倒地。
幸好有個宋云卷。
宋云卷可是個靈活的大胖子,眼看安國公要滑倒,「嗖」的一下竄了過去,比任若雪前一步扶住安國公。
任若雪:就很氣。
安國公很是感激宋云卷,之后的一路都將人帶在身邊,任若雪也就沒了機會。
......
進入京師地界,時芙音和時芙昕就沒在尾隨大皇子一行人,先一步回了京城。
臘月初三,照顧妹妹的時芙音,大病全愈的時芙昕,一起回了伯府。
「那不是李芙芝和李芙冉嗎?她們怎么來了?」
姐妹兩剛進垂花門,就看到了時芙芝帶著時芙冉從懿明堂那邊過來。
時芙昕蹙眉:「曾家陷害哥入獄,她們倒是還有臉來。」
「姐,是時芙音和時芙昕。」
對面的李芙芝、李芙冉也看到了時芙昕、時芙音。
四人隔空對視了一會兒,時芙音就拉著妹妹回懿桂院了。
看著走遠的時芙音、時芙昕,李芙芝垂了垂眼眸。
如今家里過得艱難,他們實在沒辦法了,才借著來給時芙瑤賀喜的機會,上門求助。
本想著看在以往的情分,伯府能拉他們一家一把,誰承想,她們不僅沒見到老夫人,連大夫人也沒見到,只有時芙琳出面接待了她們。
李芙芝嘆了一口氣,心情凝重的帶著李芙冉離開了。
她真的沒想到,李家人不過才來京一年,他們家就敗了,還敗得徹底!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