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渴求神女為自已解惑,亦渴求神賜之物,但他們,也不可控制的敬畏祂。
敬,也畏。
人總是有些秘密,要藏在自已心里的,不好告知他人,無論是不好為外人道也,還是另有籌算,但唯獨在神女娘娘面前,他們什么都瞞不過。
這樣的存在,如何能讓人不懼,墨奇葩也不再隱瞞,“他是悄悄做的,不曾告知旁人,否則,神女娘娘應該知曉,此事瞞不過陛下去。”
姜蕪端起茶杯,這個時代的確不缺忠臣良將,但皇帝到底是皇帝,皇帝多猜疑,臣子也要有自已的處事規則,這方為君臣之道。
可他們知曉君臣之道,卻不知,該如何同神女相處。
姜蕪送走了墨奇葩,祂自不會親自去見時硯,但時硯,自會來見祂的。
“汝擔心他?”
“是,我只是覺得,時硯往后還有許多事要做,不應為了此事囿于原地。”
等到那位小鉅子走了,姜蕪才去看系統,“你看,我就說,他們兩個,還是挺像的。”
“像嗎?”
“怎么不像,在旁人眼中,都是不入正道之流,但現在,他們難道不是正道嗎?這二人,怎么也能稱一句知已吧。”
“他們只要有三分相似就足以了,剩下的,外界的眼光自會讓他們覺得同病相憐的。”
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姜蕪的攻略目標,而身為姜蕪攻略目標的前提,就是他們足夠優秀。
優秀,實際上,也是恃才傲物,這樣的人,怎么會不覺得“同病相憐”呢?
時硯這些時日待在自已的院子中,不敢踏出一步去,而他面前的,就是炸藥,他眼前的這些,也不知能不能讓他和這個院子一起升天。
墨奇葩推開門,看著眼前這一幕,就不欲往前走了,她這個人,可是頂頂惜命的。
“別想了,我給你尋了個解惑的。”
時硯抬頭看著她,墨家鉅子到底和他不同,她掌管墨家,總是更果斷,更顧全大局一些。
墨家鉅子站在他面前,“你我都知,這世上,唯有祂,可解你此難。”
時硯自然也知道,但他,總是還心有躊躇。
“但神女當初賜書的時候說過,往后便是凡人的事情了,如何做,端看凡人的運道。”
時硯不明白,如今自已這個運道,到底算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