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三五日，凡塵，三五載。”

“三五載？！”

謝明朔聽到這，腦子忽然“嗡”的一下，一片空白，雖然很快就清醒過來了，但總還是有些恍然。

“三五載？神女可有留下什么話？”

“不曾，神女娘娘走得急，兒臣原想著，總該是讓父皇同神女娘娘道別才是，但……”

謝清和略頓了頓，“父皇，神女娘娘，甚至不將此事看做分別，對祂而，自然也無需道別，不過須臾而已。”

謝明朔其實聽出了那未盡之，神女對他們，還不至于離去幾日就要特意來道別，祂對凡人的留戀，實在是算不得多。

“畢竟是神女娘娘的師父，神女去賀壽，倒也無可厚非。”

“神祇的世界，的確也不是凡人可以窺伺的，三五載罷了，總是該慶幸，神女還是會回來的。”

謝明朔不知是在同謝清和說，還是在同自已說。

“父皇所甚是。”

神女忽然離開，對大多數人來說，其實都有些不習慣，就如姜蕪預料的那般，有些人雖然不去見，但知曉人還在那里，便總是存著一份安心在。

就如蝗災那時候一樣，謝明朔他們雖然慌張，但他們總是知曉，并非全無希望，因為有神女在。

但現在，神女離去了，去了那凡人永生永世都無法觸及的三十三重天，在凡塵之中，遍尋不得。

謝明朔去同鄭子君說起此事的時候，難得示弱，“朕雖是皇帝，今日卻發現，其實，朕也是依賴神女的。”

身為皇帝，這般心思，本是絕不該出現的。

鄭子君給他揉捏著肩膀，“那怎能一樣？神女降臨于大宣危難之際，臣妾感激神女的降臨，陛下是皇帝，身為帝王，坐在龍椅之上，便是個高處不勝寒的地兒。”

“可神女來了，便是陛下，好歹也能有個依靠不是？”

“你覺得，神女是朕的依靠？”

“是與不是，總是殿下心里清楚的，陛下，不也是舍不得神女娘娘嗎？”

宮殿之中，燭影搖曳，謝明朔長嘆一聲，神女離去，他這個皇帝，卻是心思復雜到，連自已到底是何想法都參不透了。

而這個時候，姜蕪正待在系統空間里，聽著自已的攻略目標，到底都是些什么想法。

“宿主，你這一次打算消失多久啊？”

“兩年三個月。”

出乎系統意料之外，宿主給出了一個相對來說，漫長而準確的時間。

“宿主，我不明白，我們為什么要離開這么久，而且咱們的攻略怎么辦？”

“要被我們收割的攻略對象，普通的辦法，本也沒什么用，手段在精，不在多。”

“兩年三個月之后，是一個絕好的時機。”

“那我們有必要消失這么久嗎？”

“當然了，如果我一直在他們身邊待著，任何事都能給他們兜底的話，那個時候，我的出現，就沒那么重要了。”

所以，這一次，她得消失的足夠久。

姜蕪的等待，也從未失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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