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抬起頭來就見鄭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有些別扭,問道:“怎么了?”
鄭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怎么看其中一位好像是律師?”
俞安有些后悔說了謊,這會兒只得紅著臉交代是孟致的朋友。
她越說越越是郁悶,明明是正常的交際,現在搞得她像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都事兒似的。
她希望這事兒快點兒過去,但偏偏鄭啟不如她所愿,問道:“朋友就朋友,你心虛什么?”
他是一副皮笑肉不笑都樣兒,俞安沒敢去看他,咕噥道:“我什么時候心虛了?”
她這話是小聲都說出來的,原本因為鄭啟聽不見,誰知道這人的耳朵好得很,輕哼了一聲,說:“您現在就在心虛。”
俞安想理直氣壯的說沒有,但話還沒說出口這人就先往里邊兒去了。有話悶在胸口不好受,但這事兒過去了無疑讓她松了一口氣兒。
進了包間,鄭啟叫來了服務生點了菜,讓后往茶杯里慢條斯理的倒了茶,問道:“怎么,還惦記著你那位孟律師?”
他的語氣里帶了些戲謔,俞安有些惱,說道:“你沒完了是吧?”
鄭啟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兒的菜式不錯,挺新穎。俞安吃得不少,但鄭啟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沒吃多少。
吃過飯后兩人開車回家,俞安本是有點兒工作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打算晚上加班處理的,但回到家中最終也沒能處理,折騰到凌晨才睡去。
鄭啟隔天神清氣爽的出了差,俞安累極,第二天差點兒遲到,幸而運氣好路上不是很堵,趕到公司剛剛好。
她一整天事兒都多,忙到下午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只想找個地兒躺下好好睡一覺。偏偏手上的活兒還沒處理完,加了會兒班。
正準備下班時趙秘書打來了電話,讓她晚上一起吃飯。
俞安本是想拒絕的,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趙秘書就說道:“趕緊出來,好不容易老板出差了,要是他在我可不敢約你。”
俞安只得去赴約,幸好趙秘書訂的餐廳就在附近。
俞安過去時她已經到了,正在聽著服務生介紹著這兒的特色菜。見著俞安她笑著同她打了招呼,然后說道:“這談戀愛了就是不一樣啊,光彩照人,不像我,灰頭土臉的。”
俞安被她那么一調侃臉紅了起來,她讓點菜她也沒點,讓她點就行。
兩人吃不了多少東西,本著不浪費的選擇,趙秘書就點了幾道這兒的招牌菜。等著服務生走后她就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朋友了呢,還擔心約你約不出來。畢竟現在不一樣了嘛。”
她這是在調侃,俞安說了句去去,問道:“你怎么沒出差?”
很多時候她都是同鄭啟一起的。
“老板大發慈悲,讓我留下。”趙秘書說道。她說著看了看俞安,問道:“最近怎么樣?忙嗎?”
俞安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呢?年底很少有不忙的時候。”
趙秘書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也對。”她說到這兒稍稍的頓了頓,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么不辭職?我要是你要么辭職要么到金茂來找個閑點兒的職位多好。老板沒和你提過?”
“提過。”俞安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我現在挺好的。”
趙秘書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沒事兒吧?人又不是養不起你,還上什么班?女人嘛,該柔弱的時候就要柔弱一點兒。我要是你早就辭職了,抱好金主的大腿就夠了,苦兮兮的上這班干什么?”
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俞安苦笑了一聲,未對她到話發表任何意見。
趙秘書見她這樣兒就嘆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安全感?”
像鄭啟這樣的男人,誰在他身邊估計都不會有安全感。
俞安沉默著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說道:“靠自己沒什么不好。”至少還有一條退路。
趙秘書又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抱著這樣的心態可不行。”
她雖是說不行,但也沒說怎么不行。
兩人說著話時菜上來,于是這個話題便就此打住了,開始吃起了飯來。
俞安中午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應該早就已經餓了,但不知道是飯前的話題還是怎么的,她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趙秘書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見她用筷子扒著碗中的飯,問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她說著拿碗替俞安盛了半碗湯,說道:“試試這湯,挺鮮的。”
俞安向她道了謝,但見那湯有些油膩也沒有動。
她仍舊扒著飯,趙秘書吃了幾口菜后驀的抬頭看向了她。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得俞安的心里有些發毛,問道:“怎么了?”
趙秘書將嘴里的東西咽了回去,差點兒噎著又趕緊的端起了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面色復雜地看向俞安,說道:“你不是懷孕了吧?”
俞安被她這話嚇了一大跳,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說道:“你胡說什么?”
趙秘書擱下了手中都筷子,認認真真的說道:“大驚小怪干什么?懷孕不是很正常事嗎?你現在有男人。”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又說道;:“前段時間我那邊都小劉懷孕了,和你的癥狀一樣,成天就跟林黛玉似的吃不下東西,她自己沒放在心上,因為沒有孕吐嘛,結果兩個星期后去查就是懷孕了。”
她說得淡定極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俞安的臉色已經發白。
她這段時間忙,月事又一直都不太準,她已經忘記上次來是什么時候了。
趙秘書還在滔滔不絕都說著,她哪里還坐得下去,想要馬上起身走人,但又怕被趙秘書笑,于是就那么硬生生的坐著,白著一張臉否認道:“不可能。”
趙秘書被她給逗笑了起來,問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這是好事又不是壞事。咱們老板多受歡迎你是知道的。”
她沖著俞安眨著眼睛,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嘿嘿額笑里起來,問道:“你看起來挺害怕的,你們不會沒采取措施吧?也對,你們倆都不小了,是該要孩子了。”
她今天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俞安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她和鄭啟一直都是采取措施的,除了有兩次他喝醉了酒鬧得厲害,,但事后她是吃了藥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