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半年,丈夫喝多了酒,連她是誰都認不出來。
大抵那些人都在看她笑話了。
桑泠顧不得尷尬,不讓他揉眼睛,磕磕絆絆道:“別揉,不好。”
江千嶼覺得拉著他的那只手很舒服,溫溫軟軟,他很熱,這個溫度有效的給他降溫。
所以他也就任由對方拉著。
見江千嶼到底沒在朋友們面前再給她難堪,桑泠悄悄松了口氣。
“阿嶼,我們回家好不好?”
“家?”江千嶼瞇眼。
“嗯嗯,你喝醉了,回去吧,好嗎?”
桑泠努力想把他扶起來,但男人太高大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平時站在她身邊就像一座山,喝醉了后,身體里更像是被灌進了上千斤的水泥,任憑她咬牙,都不能撼動他半分。
她就知道,江千嶼怎么可能不給她難堪。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桑泠小聲懇求:“阿嶼,你配合一點好不好,動一動。”
江千嶼解析著傳入大腦里的每個字,遲鈍的動了動手指。
桑泠無措地看向旁邊。
“嘖。”
周瞻驀地放下酒杯,起身。
唰!
一把就把江千嶼拽了起來。
“跟醉鬼講什么道理?他能聽明白?”
還溫溫柔柔的,哄小孩似的。
他江千嶼都二十大幾了,他老婆是給他當妻子還是當媽?
兩人平時就這么相處的?
周瞻那股無名火很沒來由。
其他人也想這么做,就是沒好意思。
同時心里還有點陰暗的念頭,萬一桑泠就拜托他們幫忙呢?
沒想到被周瞻搶了先。
大家立即紛紛站起來。
“哎呀周瞻說的是,嫂子你這樣太溫柔了,不行!”
“就是就是,要我是江哥老婆,這會巴掌都扇上去了。”
桑泠被擠到了后面,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但一雙眼睛很亮,像星星。
江千嶼的朋友們對她好像都很友好,也很熱情,沒有她想象中鄙薄的眼神,一個個都想來搭把手。
這讓桑泠松了口氣,如果沒人幫忙的話,她還得把司機叫上來。
墨灼華哼笑。
涼涼道:“巴掌?不是獎勵他了?”
周瞻見其他人搭手,就撤了出來。
聞似笑非笑的睨墨灼華一眼。
墨灼華被他看著,表現的坦然淡定,理直氣壯。
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就桑泠那樣兒,一個巴掌能多疼?
桑泠看江千嶼被架起來,忙道謝,真情實意地望著他們,“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
“不謝不謝。”
“哎呀應該做的,都是兄弟!”
“江哥真是不應該,家里有嫂子這么溫柔漂亮的老婆,還大晚上不回家喝的爛醉,真是理解不了。”
“阿嶼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真好。”
女人的狐眸柔軟潮濕,像含了一汪春水,色系干凈的開衫柔軟的貼合著她的身體,恰到好處的勾起人心里頭的軟肉。
看到桑泠的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從對江千嶼的同情,演變成了嫉妒。
草,江千嶼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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