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凝神,細細感知著自已留在唐天縱衣角上的那道神識,發覺目標離此處并不遠,似乎還在迷瘴區域附近。
“奇怪,他那身子骨是不行了嗎?怎么跑得這么慢?”
月芒站在她身旁,臉色已緩和不少。
“怕是他不知您已知曉他的位置,想使一招燈下黑。”
沈蘊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有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走,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飛快地朝著標記的方向趕去,很快便到了那縷神識附近。
沈蘊察覺到周圍濃郁的水靈氣,瞬間神色一凜。
“不好,是許師兄!”
她立刻掐訣施展瞬移之術,轉眼就到了一處沼澤邊緣。
許映塵凌空而立,左手掐訣,右手執劍,一條巨大的水龍環繞于他的周身,襯得他宛若帝王臨世。
而立于他對面的,正是唐天縱。
此時他手持著一柄金色巨刃,滿眼殺氣地盯著許映塵。
“好啊,如今這天劍門的后輩們,骨齡不過百歲便能進階元嬰,真是不可小覷。”
“可惜,過剛易折,本座便讓你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巨刃便向前劈去,百丈血芒頓時沖天而起。
許映塵神色淡淡吐出幾個字:“水龍縛。”
他身旁的水龍應聲而動,咆哮著沖向眼前恐怖的攻擊,直接炸開了花。
轉眼間,天空中便下起了雨。
沈蘊見狀,翻手將焚天劍握在手中。
可能是覺得自已也該說點什么裝裝x,她清了清嗓子:“別本座本座的了,先做我的劍下亡魂吧,老東西。”
隨著沈蘊囂張的聲音響起,焚天劍帶著她最新入手的異火直刺向唐天縱的面門。
唐天縱聞一驚,急忙看向來人,然后祭出法寶抵擋這恐怖的劍氣。
但沈蘊的劍氣極為霸道,上面流淌的藍色火焰直接將他的護體法寶融成了鐵水。
“這是……異火?!”
唐天縱不可思議地喃喃低語著。
許映塵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身形一頓。
他想強迫自已不去看她,目光卻不受控地定格在那一襲紅衣上。
沈蘊沒看許映塵的反應,她手下劍勢未退,繼續向那唐天縱斬去,逼得他連連后退。
但緊接著,熟悉的精神之力又從他身后席卷而來。
他臉色大變,心知是這女修的那名元嬰中期的幫手來了。
肝膽俱裂之間,唐天縱正打算施展秘術像往常一樣逃跑,立刻便感覺識海一陣刺痛。
沈蘊唇角微勾。
“老東西,又想跑?”
她在趕來之時就已經凝出了那神識小劍,隨時準備插他呢。
唐天縱的識海猛地遭受重創,痛不欲生,徑直從高空中墜落了下來。
他心知今日怕是兇多吉少,當即暴喝一聲:“找死!”
元嬰后期的真元徹底爆發,周圍的靈氣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涌入他的丹田,似要掀起毀天滅地的風暴。
沈蘊眼神微瞇,迅速祭出星淵玄鑒,將其懸浮于唐天縱頭頂。
下一秒,巨大的靈力轟然爆開,但半數傷害都被星淵玄鑒穩穩接下。
她一劍揮了出去,將多余的靈力威力盡數燃盡。
而唐天縱此時只覺周身經脈寸寸斷裂,自已拼盡全力發出的一擊,竟有半數被那鏡子反彈了回來。
沈蘊看準時機,持劍猛地刺去,利劍直直貫穿了唐天縱的丹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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