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聲:“……”
沈蘊瞥了她一眼,輕飄飄道:“那你還與那鳳鴻遠關系匪淺。”
“你……!”紅獄被她的話一噎。
緊接著,她惡狠狠瞪向沈蘊:“與你何干?”
再次被紅獄甩了臉子,沈蘊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她聲音漸漸轉冷:“紅獄仙子,看來你還是沒能認清自已現在的處境。”
“你身為魔族中人,又與翰墨仙宗的叛徒牽扯不清……”
“本尊給你的臉已經夠多了,奉勸你,語謹慎些。”
話音未落,沈蘊一道威壓突然壓下。
紅獄只覺得背上如同壓下了千鈞巨巖,雙膝不堪重負,砰地一聲狠狠砸跪在地。
她拼力掙扎,那威壓卻沉重如山,幾乎要迫使她的前額觸地。
沈蘊的聲音冰冷地響起:“現在,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紅獄咬牙硬撐:“……我若是……不從呢?”
“那便搜魂。”
“搜魂?”
此話一出,紅獄心涼半截。
被搜魂,那她焉能有活路?
她本來就身受重傷,來這間客棧就是為了養傷的。
若真被強行搜魂,癡傻已是萬幸,更大的可能是神魂當場湮滅,徹底消散于此地。
紅獄開始在腦子里飛速盤算著脫身之策,卻發現無計可施。
窒悶感漸漸涌上心頭。
為何這客棧里會有儒修,這不是南域嗎?
沈蘊再次飲了口茶,神色淡然:“想清楚了沒?想清楚了就回答。”
紅獄垂下眼眸,沉默片刻:“……你問吧。”
“你房中的文氣,從何而來?”
“是鳳鴻遠所贈,一件助我療傷的儒家寶物,”紅獄解釋道,“當時我正在房內入定療傷,你身旁這位……”
她的目光轉向葉寒聲:“卻趁我入定之機,拿走了我置于桌上的魔音令。”
“所以,你隨后追至他的房間索要?”
“…是。”
沈蘊聞,側目瞥了葉寒聲一眼,給了他一個“你還真是會挑時機下手”的眼神。
葉寒聲迎上她的目光,也用眼神回了一個“跟你學的”。
沈蘊對此未置可否。
她收回視線,繼續追問:“那么,你與那鳳鴻遠,究竟是何關系?”
“曾經……春風一度過。”
“嗯?就一度嗎?”
“……好幾度。”
沈蘊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就知道。
這玩意哪能就一度啊,那么幾下夠誰吃的?
她輕咳一聲,繼續問道:“方才聽你所,說是已經脫離了魔族?這是何時之事?”
“約是二百年前。”
“為何脫離?”
“因為……”紅獄停頓良久,終是低聲道,“……那時,我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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