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汀蘭順著沈頌川的視線看了過去，瞧見了自己摸著小腹的那只手，哭笑不得：

“不是這樣補的，只要肚子不餓，吃的有營養就行了，現在吃的太多等到了晚期一個是身子重，另一個則是容易得一些孕期容易出現的病癥。不信你去問程明，或者問媽。”

這話幾乎是自然而然地說出來的，說完之后趙汀蘭都愣了愣。

隨即又想微微找補一下，可賀長意還在，趙汀蘭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對面的沈頌川盯著自己的眼神滾燙，趙汀蘭趕緊移開了視線，恰好看見了那臺天放在柜子上的電風扇，眼睛一亮：“你今天買回來的？”

沈頌川很不滿意趙汀蘭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轉移了話題，可幽幽看了埋頭苦吃的賀長意一眼之后，沈頌川也開始吃了面條。

一口下去，沈頌川黝黑的眼睛亮了亮。

他是滬市人，當兵的這些年雖然哪里都去過，什么都吃過，挑食更是不可能的。

可打心底里，沈頌川對于這樣保留了食材本來味道的吃食還是有著偏愛，加了雞蛋和面的面條更加爽彈，沈頌川這一餐吃得極為滿足。

沈頌川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貪嘴的人，可一碗面條下去，他的心里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了下一頓。

面條吃完，沈頌川開始用小勺子吃骨髓，油潤的骨髓香到了沈頌川自己的骨子里，一頓飯下去，湯都沒了。

對面本來眼巴巴看著的賀長意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你老人家今天胃口怪好的。”

沈頌川平時中午吃的并不多，倒不是控制體重，完全是因為吃多了容易發暈，頭腦不清醒。

“就吃完啦？”

趙汀蘭剛研究好電風扇，才打開想讓吃熱湯面的兩個人好好涼快涼快，轉頭過來，這倆人都已經吃完了。

湯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