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怎么也沒想到,她會莫名其妙的穿到了七零年代,穿到一個同名同姓窩囊小寡婦身上。
夫家姓賀,她嫁的是老大,叫賀建設,三年前在水利工地上遇上了啞炮,他在處置的過程中卻爆炸了,年紀輕輕就沒了。
原主成了寡婦。
這三年來,家里媒婆不斷,什么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原主都見過,她不想嫁又不能不相看,郁郁寡歡。
誰也想不到的是,就在昨晚,原主一睡不醒,再醒過來就換成了現代女凌秋月。
凌秋月:這是什么破爛開局?
此時,賀家。
“秋月,建設走了好幾年了,你也該找個人家了,要個孩子,以后老了有個依靠。”
說話的是村里的婦女主任。
“主任,我沒想找,我給娘養老,怎么過不是一輩子?”
要知道,現代女凌秋月剛喜提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正對異性失望中……
女人不是非嫁人這一條路。
“你們是軍屬,我們就是為你們排憂解難的,你有個好歸宿,東霆兄弟才能安心地在部隊工作不是?”
聽話聽音。
“是賀東霆的意思嗎?”
凌秋月有些生氣,她嫁不嫁人跟小叔子有什么關系?原主的小叔子不是軍人,是太平洋警察吧?
“當然了,你和嬸子過的好,他才沒有后顧之憂。”
“主任,你別說了,我相。”
凌秋月想的很簡單,相親又不是結婚,行不行她說了算,既能交差,也能說清楚。
婦女主任很是欣慰,“這就對了嘛,過日子,要是沒個男人可不行。”
相親對象是糧站主任牛德發,他得有四十歲了,帶著兩個女兒,老婆年前沒了。
婦女主任把凌秋月推進屋,“你們好好嘮,我就不當礙眼的了,在前面等你。”
凌秋月只得硬著頭皮坐了下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男人,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牛德發撓了撓油光發亮的頭皮,指甲縫里嵌著的黑垢格外刺眼。
五官……單看一處不好看,湊在一起更難看,長的很隨意,不聽勸。
牛德發嘿嘿笑了兩聲,“凌同志,別緊張,往這邊坐坐,咱好好嘮嘮,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凌秋月盯著自己磨出花的袖口,屁股沒動,“我坐在這里就……就很好。”
“聽說你男人是死在河堤上的?”牛德發突然湊近,肥厚的手掌覆上凌秋月的手背,還在上面摸了兩下,“要我說,當死人家屬哪有當活人老婆好?我是活的是熱的,知道疼人……”
凌秋月觸電般縮回手,身體往后躲,“主任,我是來...”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了。
“裝什么黃花大閨女!你那死鬼男人都走三年了,夜里炕頭涼不涼?我就不信你嘗過有男人的滋味會不想男人。”
牛德發咧著嘴,發黃的大門牙露了出來,“你克夫,有人要就該燒高香了,你這勾人的身體,這屁股,應該能生兒子吧?”
牛德發突然壓低聲音,油膩的手一把摟住凌秋月,“要是跟了我……”
凌秋月拼命掙扎,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凌秋月占據下風,牛德發拖著她就往床那邊走。
沒想到相親對象不講武德,沒有道德。
“牛主任,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