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貪財,里面有草藥,搗碎了能敷傷口,比你現在用的效果更好。”
賀東霆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為什么為我做這些?”
“因為咱倆是一起長大的,你喊我一聲姐姐,我就要有當姐姐的樣子。”
“籃子我明天來找,這里不宜久留,咱先下山。”
夏天,蛇蟲鼠蟻,哪一種都能咬你一口。
“上山為什么不叫我?”
“你不是去拉架了嘛,我怎么叫你?”
平時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可一有大事,就要找親兄弟了。
大房鬧的挺兇,不過鬧歸鬧,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個個守口如瓶。
因為說出去了,丟的是自己。
“我沒待多久,他們家的事我不想管。”
兩個人一前一后,彼此有半步的距離,凌秋月抓著賀東霆的衣角。
“大房吵什么?”凌秋月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道,一個個的像是把嘴巴縫上了。”
“我知道。”凌秋月幽幽地說。
“你知道?你說說看是為什么?”
“你大娘和賀東村打算好了,你二嫂不能生了,他們想讓你二嫂離婚,然后娶我。”
賀東霆停了下來,回頭問道:“你親耳聽到的?”
“我是聽可靠的人說的,我相信她,我為了自保……”
凌秋月把她做的事說了一遍。
賀東霆的拳頭握了起來,細聽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音,“賀東村居然敢打你的主意,他當我們二房沒有喘氣的嗎?我不會放過他的。”
“也別太生氣,我看王家也不是好惹的,不動咱動手。”
其實凌秋月心里有一個想法,但她不敢說。
快到家門口了,凌秋月噓了一聲。
“東霆,我先回去,你等個十多分鐘再回去。”
賀東霆,“你又搞的哪一出?”
“為了你好,我一個寡婦,可別禍禍了娘的好大兒。”
凌秋月推門進屋。
借著燈光才知道自己多狼狽,衣服上都是草屑和土。
往臉上一抹,臉上也不干凈啊?
賀母問道:“秋月,你挖的藥草呢?”
凌秋月,“別提了,摔了一跤,籃子和藥草都丟了,我明天再去找。”
凌秋月去洗臉洗手。
賀母站在凌秋月身邊,又問道:“秋月,你知道你大娘家吵架了嗎?”
凌秋月用手巾擦臉,“知道啊,二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人竟然想休了她另娶,換誰能不鬧?”
賀母看著凌秋月,“別人嚼舌根的,你還真信啊?”
“我不管是不是嚼舌根,想打我的主意,他就甭想好過,欺負我沒人疼沒人護著是吧?那就走著瞧,殺豬匠能干的活我也能干……我可比他更嫻熟……”
凌秋月把手巾一甩,居然有幾分霸氣在里頭。
賀母,“秋月,你,你怎么變了?”
凌秋月,“娘要是有我的經歷,估計也會變,有些人為了趕走我,真是煞費苦心啊。”
賀母掩飾內心的慌張,“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就知道你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秋月膽小怕事,什么都聽她的,莫不是讓什么臟東西附體了?
她得找個神婆子瞧瞧,說句心里話,賀母更喜歡以前的秋月,孝順,沒有多余心眼,不會讓她有危機感。
越來越拿捏不住了。
主意打定,賀母轉身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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