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的笑聲很爽朗,“客氣啥?我也沒幫多少忙。”
今天還是骨頭湯,做這個方便。
凌秋月放下包,挽起袖子就開始刷碗,這還是昨天用過的碗,還有油花,她再刷一遍。
“秋月就是愛干凈。”
凌秋月笑著說:“沒辦法,可能是毛病吧。”
“哪有?愛干凈好。”
沒能知道東霆的對象是誰,宋英很納悶,也是很難受。
她坐到凌秋月跟前,小聲問:“秋月,東霆有對象了,你知道是哪莊上的嗎?你見過嗎?”
凌秋月抬頭,俏皮,“你猜。”
“我去哪兒猜?我哪能猜到?你還是說實話吧,我都納悶一天了,問二嬸也不說。”
凌秋月安靜了幾秒,笑著問宋英,“嫂子,你看我怎么樣?”
宋英捂住了嘴,顯然在消化這個消息,過了一會才問道:“秋月,你說真的呀?”
“這種事我怎么會開玩笑?”
“你倆,你倆什么時候看對眼的?”
凌秋月大大方方地說:“也就前幾天吧,東霆提的,我就答應了。”
“東霆有本事,你也不差,很般配。”
唯一的一點,秋月嫁過人,不然就沒有缺點了。
賀東霆外出找物料了,進門先看見了凌秋月,就咧著一口大白牙走了過來。
“什么時候來的?”
“半個來鐘頭了。”
宋英打趣,“東霆像過年蒸的喜餑餑,都炸開了。”
賀東霆撓撓頭,笑著說:“這不是高興嘛。”
賀母在一旁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啊?
賀東霆裝作沒聽見,對凌秋月說:“走,我給你看看我新找的物料。”
兩人走到院子一角,賀東霆拿起一塊木板,介紹道:“你看這木板,榆樹的,質地多好,用來打家具肯定結實。”
好是好,凌秋月不贊同,“我是要隨軍的,做了家具放在家里我也用不上。”
“可屋里面啥也沒有,怎么行?”
賀東霆怕別人輕看了凌秋月,認為對她不滿意才家具不做,敷衍了事的。
“我什么時候在乎過別人怎么說?聽我的,一切從簡,到那邊再置辦。”
“那好吧,我就怕委屈了你。”
凌秋月輕笑:“不委屈。”
賀東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秋月,你來到我們賀家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把鑰匙,還是老式鑰匙,還記得嗎?”
凌秋月,“在哪?我可以看看嗎?”
賀東霆就去小手箱取了,賀母還攔著,“我準備打東西的。”
“這是秋月的東西,你要是真眼饞,我給你弄一個鐵疙瘩,有這個四個大的。”
賀母委屈巴巴的,兒子越來越不聽自己的了。
“那能一樣嗎?這是銅的,你現在還沒娶媳婦呢,你就忘了娘。”
“娘,咱可以不講理,但不能說瞎話,我什么時候短了你吃喝?”
賀母捂著胸脯,“快拿走吧,別氣我了,你有你大哥一半聽話就好了。”
建設最聽話,唯一不聽話的一次,是和淑蘭那個寡婦好,像著了魔一樣。
賀東霆拿來給凌秋月看,確實是一把老式鎖的鑰匙。
“我戴在脖子上的?”
“好像是,我聽咱娘說的,我那時候也不記事。”
凌秋月自自語,“我為什么要帶把鑰匙呢?我才那么小,自己也開不了門呀?難道我不是爹媽不要的?”
真是爹媽不要的,沒理由給帶把鑰匙。
“算了,不想了,我都長大成人了,有沒有爹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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