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提醒王花燕,所謂的偏方,并不是都符合藥理,不能亂吃。
王花燕,“我沒有兒呀,被人看不起。”
“有病去醫院看病,偏方可信嗎?”
凌秋月就不多說了,聽你的,一句話就管用;不聽你的,你嘴皮子磨破了,她還覺得你賤。
她得回去睡覺了。
早上王花燕就來了,人看起來很憔悴,都是亂吃藥的后果。
能不憔悴嗎?昨晚溜達了半晚上,終于上了大號,無shi一身輕。
賀母早聽秋月說了,就問道:“好點了沒?”
王花燕有氣無力的,“好多了,拉了屎,人輕快了,好受了。”
說話真直接。
秋月洗漱完畢,坐在桌子旁吃飯。
“二嫂,要不要再吃點?”
王花燕直搖頭,“我是半點吃不下,看見飯就發怵。”
秋月吃自個的,熱的骨頭湯,泡煎餅,每天吃一個雞蛋。
王花燕往秋月跟前湊了湊,“秋月,你說我還能生孩子嗎?”
秋月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要檢查過后才能清楚,你當年是個什么情況?”
王花燕生二胎的時候,明明孩子也不算太大,生的時候可艱難了。
那時候接生婆就說以后難懷孕。
小的都五歲了,這幾年別說懷孩子了,但月事都不準時,真讓接生婆說對了。
凌秋月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合著也沒有醫生診斷,猜的呀。
王花燕見凌秋月沒說話,又急切地說道:“秋月啊,你在醫院上班,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好好看看?我實在是不甘心啊,就想再要個兒子。”
凌秋月嘆了口氣,“行吧,二嫂,我給打聽打聽,再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但你得先把那些偏方都停了,別再亂吃藥了,要相信科學。”
王花燕連忙點頭,“我聽你的,我全停了,像昨晚那樣子的罪,我可再也不能受了。只要能讓我懷上孩子,讓我干啥都行。”
這種事誰敢給保證啊?
“二嫂,生孩子這事也急不得,順其自然最好。你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王花燕苦笑著說:“我也想順其自然,可這肚子不爭氣啊。我就盼著有個兒子,以后我在村里也能挺直腰桿。”
重男輕女的思想要不得,不過這個年代的農村,這是普遍現象。
凌秋月只能安慰,“二嫂,別想那么多了,等檢查完再說。”
王花燕這才稍微安心了些,“那我走了,等你的信。”
凌秋月要騎車走七八里山路,她都是提前走一個小時,到醫院后,時間還剩二十幾分鐘,她就開始做上班前的準備。
提前十分鐘,凌秋月就到了診室了,開始用抹布酒精擦一遍桌子椅子。
再給她和師父的茶缸打滿熱水。
“早,師父。”
李大夫笑著說:“你也早。”
凌秋月說了王花燕的情況,李大夫表示只有見到本人,檢查過后才能給結果。
醫生不能隔空亂診。
“那我給二嫂帶個信,讓她哪天過來。”
今天不是很忙。
十點鐘左右,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凌秋月低頭記錄,詢問她的年齡,哪里不舒服。
“凌醫生,你不認識我了?”
凌秋月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她。
好像是自己的一個病人。
“你是不是前幾天找我看過病?”
年輕女子笑了笑,“不是前幾天,得有半個多月前了,你看,我現在的嘴還能看出來嗎?”
凌秋月想起來了,這個人得過面癱,找她治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