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英,我是為你好。”
“不需要,好賴我是分得清的,你滾!”
曲海江見彭彩英這副樣子,也說出了心里話,“我和段宏偉是一個連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非要嫁給他,給我難堪嗎?”
彭彩英拿起了板凳趕人了,“滾!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嫁給段宏偉,是覺得他這個人好,跟你有屁的關系?”
真在這里鬧起來,曲海江的臉上也不好看,他手擋著板凳,“我走,真到了那一天,你別后悔,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滾!”
彭彩英還是跟服務員說了一聲,曲海江要是再來,她不見。
回到房間的彭彩英,好久都沒有平復心情。
不要她,還不讓她嫁人,真夠不要臉的。
敲門聲響起,彭彩英以為曲海江又回來了,生氣地說道:“滾,你再敢來煩我,我就告到你領導那里去。”
外面不是曲海江的聲音,“是我。”
彭彩英趕緊打開門,是段宏偉站在門外。
“是你啊,快進來。”
段宏偉把門縫留了一扎寬,他拿了把板凳坐在門邊上。
“曲海江來過?”段宏偉問道。
“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誰還能讓你這么生氣?”
“是他,讓我不要嫁給你,你們是一個連隊的,說出去不好看。”
曲海江說什么沒人在乎,段宏偉想知道的是彭彩英怎么想?
“我就嫁給你,不關他的事。”
段宏偉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來,遞給彭彩英,“這是彩禮。”
彩禮是一定要有的,這代表著男方對女方的尊重。
“多少啊?”
“數一數。”
彭彩英真數了,360。
“怎么這么多啊?我們村上都是160。”
曲家是一分沒出,她就傻傻地跟人家訂婚了。
還給人家當了好幾年的免費勞動力。
“我還留了一部分,準備買結婚用的東西,不然我就都給你了。”
彭彩英還是準備留出二百,小家也要啟動資金嘛。
她知道娘家窮,但這是段宏偉好不容易掙的,不能全貼補了家里。
“還有一件事,我得去你家提親,不聲不響娶了人家姑娘,太不尊重。”
彭彩英理解,她也要扯下曲家的真面具,曲家慣會顛倒黑白。
“好啊,哪天走,我準備準備。”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在這里是修辭用的。
“我這就回去請假,哪天走再通知你。”
……
段宏偉是營里的老大難,這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媳婦可得抓住了。
請一天再贈一天,請幾天都可以。
“要是不能及時趕回來,打個電話說一聲,我給你補上。”
任營長的嘴角就沒放下過,用趙云芳的話說,當年娶她的時候都沒這么高興過。
任營長說的話能把她氣死。
“那能一樣嗎?咱訂親五年才結婚,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媳婦,我激動個啥?”
一轉眼,張慧蘭她們來了半個月了,老家這份臨時工還需要,該回去了。
凌秋月給準備了少許當地的特產,枸杞、牛肉干還有大棗。
凌秋月想給張慧蘭一點錢,光靠一個人的工資,還是臨時工,養狗蛋可不容易。
狗蛋再怎么說也是她弟弟。
這個家也是賀東霆的,凌秋月征求他的意見。
“你想給多少?”
“二十可以嗎?”
“一個月?”
“不是,半年。”
“少了點吧?”
賀東霆開始算賬了,兩人工資加在一起一百二十幾塊,每個月給他媽五塊,再去除各種開銷,每個月八十塊錢是能剩下的。
一個月八十,兩邊父母都要孝敬,給丈母娘也要每月五塊錢。
半年的話得三十。
小舅子還不能自食其力,理應再加十塊。
還有路上車費,可以拿出五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