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降溫了。
夜也入得早了。
路上的行人已經穿上了外套,傍晚進清吧的人都搓著手進來。
憂郁悲傷但又透著積極向上的藍調在酒吧里流淌,音樂傳遞著想要沖破陰暗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努力一些。
清吧的生意一直都不錯,蘇離在包廂里看著自己寫的計劃書,她在五年內,想要做到一個什么樣的規模,要以什么樣的經營方式和理念,都寫得很清楚。
她把謝久治叫進來,讓他看一下,提出意見和建議。
蘇離也去了很多酒吧,清吧,做了一個調研。
她發現做得長久且生意一直紅火的都一個特點,就是有自己的特色。
好就比木子的酒吧,她跳古典舞,無論男女,都非常吃她那一套。
有些女客人,都被她撩得有點走不動道了。
她男女通吃,生意自然好。
兩個人關起門來在里面聊著規劃,非常默契,也很和諧。
莫行遠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蘇離和謝久治,問小蕓。
小蕓搖頭,“我沒注意哎。”
莫行遠皺眉,他是看到蘇離和謝久治的車都停在外面的,肯定沒走。
他徑直往包廂里去。
門是關著的,他敲門。
“進。”
莫行遠推門進去,正好看到蘇離蹲在地上和謝久治頭挨著頭,桌上擺著一堆紙張。
“你來啦。”蘇離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繼續跟謝久治說著現在的問題。
莫行遠走過去,看到他們桌上的那些紙張,也聽到他們在討論,便坐在一旁,不打擾,不參與,主打一個安靜的陪伴。
終于,蘇離和謝久治說完了。
“這是想擴店?”莫行遠問。
蘇離也沒有瞞著他,“只是在規劃未來五年的一個發展。”
“你們這行競爭挺大的。除了你們這種清吧之外,還有很多夜店,電音酒吧,各種俱樂部,九城不下五十家。但每年,開的很多,倒的也很多。”
“不過不離清吧在這些酒吧行業里算是不錯的了。在沒有想到更好的發展之前,先穩住顧客,再慢慢擴展。”
莫行遠也是出于一個商人的正常考量。
畢竟現在這個年頭,能穩住的就很不錯了。
除非是真的好到爆,那么可以考慮擴店。
“嗯。”謝久治點頭,“我和蘇離想的是,先有一個規劃,再慢慢來。”
莫行遠看了眼他倆,“不滿足于守這一家店了?”
“你說呢?”蘇離把東西整理好,反問了他一句,“你不也想越做越大嗎?莫氏的業務已經遍布全國了,你還是想著開拓海外項目,不就是想賺錢嗎?”
莫行遠笑,“我沒有說不好,我是說你們有野心挺好的。”
“行,你們聊,我出去了。”謝久治沒有打擾他們。
蘇離把文件裝回到袋子里,莫行遠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摟著她,“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挺有野心的。”
他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心口。
蘇離拍開他的手,“只允許你有?”
“不是。就是突然對你有了一種新的認知。”莫行遠摟著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眼里的疲憊一下子就涌出來,他伏在她的耳邊,“女人可以好好搞事業。有喜歡的,就好好弄。”
蘇離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疲憊,她任由他靠著,“那肯定嘍。不能指望男人嘛。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自己,是什么樣的結果都不怕。”
莫行遠笑出了聲。
他說:“我想靠你,怎么辦?”
蘇離皺眉,“我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