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惠文就離開了江州,她此次來江州,除了單獨見張磊,誰都沒告訴,包括安哲。
既然吳惠文這么做,張磊自然也不會把昨晚自己見吳惠文的事告訴安哲,這是自己和吳惠文之間的小秘密。
張磊知道,吳惠文不見安哲,并不是對安哲有什么看法,而是出于自身和對安哲以及其他因素的綜合考慮,她做事極有分寸,考慮問題是很縝密的。
上班后,張磊很快聽到了從黃原傳來的小道消息,關于秦川的。
這年頭,未經官方證實的都算是小道消息,但張磊知道這小道消息是準確的。
這小道消息在江州又掀起了波瀾,本來大家都以為秦川只是這帖子的事,既然他主動交代了,那就會得到從寬處理,一般也就是紀律處分,但這小道消息卻讓大家頓時覺得,秦川完了,徹底完了,要有牢獄之災。
大家之所以如此認為,是因為秦川受到了關州一起案件的牽連,被咬出收了300萬,這300萬足以把秦川徹底撂倒,讓他在大牢里品味不一樣的人生。
雖然大家對這小道消息的真實性還有存疑,但張磊心里明鏡兒似的,他在快意的同時,心里又陣陣冷笑,麻痹,讓你搞,搞來搞去把自己搞死了,活該!
不過張磊心里還是遺憾,因為到目前為止,駱飛安然無恙,仿佛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這讓張磊心有不甘,在不甘的同時,又不由深思。
張磊明顯感到,在最近的一系列交鋒中,雖然正派都取得了最后的勝利,但攻擊和挑釁卻都是由反派主動發起的,在斗爭的過程中,正派一直處在被動,甚至有時相當被動。
這種被動讓張磊感覺很不爽,尼瑪,不能老這么下去,得扭轉這種局面。
雖然如此想,但張磊也知道,扭轉局面不是說說就可以,是要有合適時機的,扭不好會傷了自己。
如此,就要耐心等待機會,一旦機會出現,要毫不猶豫抓住,狠狠痛擊不斷挑釁的牛鬼蛇神。
不過張磊也意識到,經歷了這幾次失敗的主動攻擊,駱飛應該在某些方面接受教訓,在目前的態勢下,他或許會暫時偃旗息鼓收斂一陣,甚至在表面會積極配合安哲的工作,如此,機會就更難找了。
但雖如此,張磊還是不打算放棄這個想法,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旦決定了想做某個事,那就一定要搞一搞。
機會,機會在哪里?何時會出現?一旦出現,能不能迅速抓住?能不能確保不傷及自身?張磊坐在辦公室里邊抽煙邊尋思。
這時張磊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陳文馨打來的。
張磊接聽:“小陳……”
“張磊,秦川的事嚴重了,聽說了沒?”陳文馨道。
“聽到了某些小道消息。”
“這不是小道消息,千真萬確,是他在關州的時候犯的事,被人咬出來了。”
“你怎么這么確定?”
“這個你別管,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
“我不管你上天。”
“我就上天。”
張磊笑起來:“你上天想做仙女?”
“怎么?不可以?”
“不可以。”
“為什么?”
“因為你現在就是仙女下凡。”
陳文馨聽了很滿意,這家伙夸贊起美女來有一套。
陳文馨接著道:“雖然辦案機關有紀律,但秦川這事鬧地這么大,還是保不住密的,而且這事是從關州引起的,自下而上,想保也保不住,當然,具體的案情細節外界是不知道的。”
“細節不重要,只要坐實了秦川經濟上有問題,而且還不小,那他就玩完了。”張磊道。
“是的,只是我覺得很巧。”
“巧在哪里?”
“巧在這事爆發的時間節點。”
“你想到了什么?”
“我……”陳文馨遲疑了一下,“我在想,這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靠,這種事也能想到我,秦川在關州的事和我有屁關系?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嗎?”
“按說應該沒有,不過,我總覺得你這家伙神出鬼沒,而且還有……”陳文馨停住了。
“還有什么?”張磊道。
“還有就是……吳……”
張磊心里一動,陳文馨很聰明,她應該是想到吳惠文和自己關系不錯,而且也知道,秦川的事關州上報黃原,肯定要過吳惠文這一關,而吳惠文說不定在這期間和自己有過什么聯系,從自己這里得到了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所以抓住這個節點把秦川的事報了上去。
張磊接著呵呵笑起來:“小陳,你想的太多了,秦川的事,我也是今天上班才聽他們說起,他這事爆發的時間節點確實很巧,不過這也只能說是巧,當然,雖然很巧,但也帶著一種必然,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我認為,秦川這事爆發是早晚的事,只是正好趕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