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縣招待所。
今天臨時決定來涼北考察的梁平飛沒有回去,住在縣招待所,明天還要前往鄉下牧區考察涼北的扶貧攻堅工作。
晚上縣里在縣招待所設宴招待梁平飛,今晚參加飯局的干部,除了尚可,縣里的主要領導幾乎都來了。
菜單是丁曉云親自定的,除了幾樣涼北的地方特色菜外,其余的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宴席用的酒也很普通。
這樣一頓普普通通的招待飯局卻是讓梁平飛非常滿意,還頗有興致多喝了幾杯,飯局結束后,梁平飛特地點名讓丁曉云和張磊留下來。
先是丁曉云進入梁平飛房間談話,約莫談了半個小時,隨后,丁曉云出來,讓張磊進去。
“丁書記,梁部長都和你談什么了?”臨進屋前,張磊低聲問丁曉云。
“你進去了就知道了。”丁曉云笑著朝張磊眨眨眼,道,“快點進去吧,別讓梁部長等久了。”
張磊聞,沒再說什么,快步進了梁平飛的房間。
“張磊同志,坐。”梁平飛看到張磊進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梁部長好。”張磊恭謹地點頭。
“不用這么拘束,咱們就當是家常聊天好了。”梁平飛呵呵一笑。
聽到梁平飛的話,張磊點了點頭,今天同丁曉云陪著這位梁部長考察了大半天,他對梁平飛也有了大概的印象,知曉這位梁部長確實是沒什么架子。
“張磊同志,年前因為網上那兩起事件的影響被停職,是不是感覺委屈了?”梁平飛問道。
“梁部長,一點都不委屈,當時畢竟鬧出了那么大的輿論影響,組織上讓我暫時停職也是對的,這不,組織上不是很快就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緣由,并且恢復了我的職務嘛,所以我從來都沒覺得過委屈,因為我相信組織一定會秉公處理,還我清白。”張磊一本正經道。
“呵呵,沒說實話。”梁平飛笑著抬手點了點張磊。
張磊嘿嘿笑了一下,要說覺得沒有委屈,那是不可能的,但當著梁平飛的面,張磊自然不會那樣說,不過此刻說到這個,倒是讓張磊心頭一動,道:“梁部長,其實我這真的不算什么委屈,相反,我已經很幸運了,比我委屈的干部多了去了,人家都沒什么怨,我就更沒資格抱怨什么了。”
“是嗎?”梁平飛看了張磊一眼,“張磊同志,你這是話里有話啊。”
“梁部長,我這是實話實說。”張磊正色道。
梁平飛聞一笑:“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個實話實說指的是什么。”
“梁部長,之前我們縣里的周志龍同志,他就比我委屈多了。”張磊立刻道。
“哦?”梁平飛神色微動,看著張磊,“你說的這個周志龍,是什么情況。”
聽到梁平飛詢問,張磊心頭一喜,道:“周志龍同志原本是我們涼北縣常務副縣l,現在調到市林業局擔任副局長……”
張磊將周志龍的事情大致說了說,也不敢說得太多,以免梁平飛覺得厭煩,畢竟他對梁平飛的了解還不夠深,適可而止就好,而且能在梁平飛跟前點出周志龍的事,已經算是成功了。
梁平飛聽完張磊所說,淡淡點了下頭:“張磊同志,你這是在為這位周志龍同志抱打不平嗎?”
“梁部長,我只是說了下事實。”張磊趕緊道。
“組織上對干部的調動是很正常的事嘛,咱們身為干部,組織上調我們到哪里,我們就去哪里發光發熱,不論在什么崗位上,都要撲下身子,腳踏實地兢兢業業的工作。”梁平飛道。
“您這話說的沒錯,但關鍵是也要有勤懇工作的機會不是,我說的那位周志龍同志,調到林業局都有段時間了,到現在都還沒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名義上還是個副局長,但實際上就跟隱形人一樣。”張磊說道。
“有這回事?”梁平飛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嗯,你說的這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