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死后,整個京都都在哀悼,而劉徹也著實是真的傷心落下了幾滴淚水——對于沒有干涉到、觸及到自已利益的竇漪房,他還是有幾分親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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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侯府
陳易、陳翊二人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看著面前的陳熙、陳慶二人,眉宇中帶著些許的謹慎之色。
他們雖然算是陳氏的少年才俊,但在這兩位“大佬”的面前也不過是晚輩罷了。
至于陳熙二人?
他們看著面前手中的“書籍”,臉上帶著些許贊嘆的神色。
“這是你們二人研究出來的?”
陳翊陳易對視一眼,而后陳翊當先說道:“回稟叔父,是這樣的。”
他斟酌著說道:“當初我二人遍讀藏書閣中的典籍,心中有了些許想法,后來又與陳菛兄長探討,最后得出了此思想。”
“此次前來長安,也是為了宣揚自已的思想。”
陳熙略微猶豫后,看著兩人說道:“暫時先安置著吧,此時不是提出這些的時機。”
他將東西略微收攏,而后嘆了口氣:“過幾日我會請下恩典,請陛下給予你二人孝廉的身份,而后給你們官身。”
“在陛下身邊,你們好生學習,不可懈怠。”
聽了這話,二人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他們知道陳熙不會害自已的,當即便是點頭應聲。
一旁的陳慶則是臉上帶著些許猶豫。
等到這二人離開了之后,陳慶才緩緩的說道:“兄長,難道您的身體.....”
陳熙灑然一笑:“是啊,我的身體....不大好了。”
他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當初降臨的時候是文帝年間,而如今已經是武帝年間了,他跨越了文帝、景帝兩個時代,身體已經不太行了。
近些日子太醫令為他診脈的時候,都委婉的勸誡他,希望他能夠照顧好自已的身體。
可是自家的事情自已知道,他的壽數也就是這樣子了。
“陳氏的下一代并不算璀璨,若是我逝去了,整個陳氏便落在你的肩上了。”
他看著陳慶說道:“你要照拂好自已的身體,不要參與到朝堂政務之中,一切只需要跟隨陛下的腳步行事就好了。”
“陛下雖然有酷烈雄主之風,但卻并不至于背信清洗陳氏。”
這也是為什么他先前幫劉徹清理王太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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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六年,冬。
又是一年冬。
大雪紛飛的時節,正在宮中努力造孩子的武帝卻突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一個令他肝膽俱裂、喜怒交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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