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劉詢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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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之中
六難看著面前十分恭敬謙遜的王莽,臉上帶著高深莫測卻又充斥著深意的笑容,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不是嗎?”
“王相您也明白應該如何完成自已的命,從而登上高位。”
這位“大師”不知道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胡亂蒙的,只是為了欺騙王莽一樣,緩緩開口道:“我所能夠做到的不多,只能夠再為王相提最后一個醒。”
他緩緩長嘆一聲,閉上眼睛,身上好似在散發著佛光一樣。
其實是因為他身上所穿著的袈裟上,鑲嵌著當年天竺皇室所賜下的幾枚“火鉆”,其在太陽之下,會散發著七彩琉璃之光,絕非是常規意義上的玻璃、琉璃所能發出來的光。
這種光經常性的被稱之為“佛光”。
“您想要完成自已最終的命格修補,就必須是殺死一位命中懷有龍氣的“劉氏族人”。”
“以此來補全您的命中缺損。”
六難看著王莽,語氣一轉說道:“當今一朝的太祖高皇帝乃是赤帝之子,當年斬白蛇起義,從而占據了天下的大運,以此來獲得了稱霸天下的命格。”
他微微一笑:“您的名字中帶為何帶有“莽”之一字?”
六難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您便是那條被斬斷的白蛇啊!您乃是白帝之子的轉世,當年的太祖高皇帝將您身軀斬斷,如今您便是奉了白帝之命而來,將大漢的氣運斬斷!以此來修補自已殘損的身軀。”
“也因此,您必須是殺死一位太祖高皇帝的嫡系血脈傳人!”
“唯有他的鮮血才能夠補償您的身軀,填充您的命格。”
王莽聽著身軀一震——難怪自已總是夢到白蛇,難怪自已對劉氏總是有些不喜歡,難怪自已前往太祖高皇帝廟宇前祭拜的時候總是感覺身上發冷。
原來自已是那條被斬斷的白蛇!
他不由身軀往前湊了湊,然后恭敬的詢問道:“敢問,我該殺死哪一位呢?”
王莽有些猶豫:“當今太子....恐怕....即便是我奉了白帝之命,也無法輕易殺死他吧?”
六難心頭一轉,微微一笑著說道:“不,當今太子并不是太祖高皇帝的嫡系血脈!”
他為王莽心中的猶豫找著借口:“血脈之傳承,總是以“長”為傳承的,人生來的第一個孩子,便是他最為緊要的嫡系傳承。”
“這也是為什么自古以來都以長為繼承的緣故。”
“至于嫡?皇后之位隨時可以被廢黜!”
“今上這一脈本是太祖高皇帝一脈的“次之血脈”,但今時來看,太祖高皇帝一脈的“長”之一脈已經泯然眾矣。”
“王相想要湊齊補全身體命格的血脈,必須是殺足夠的人,以量取勝,加之次子這一脈的“長”為引子,完成修補。”
他看著王莽,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夜觀天象,得佛陀指引,這個能夠修補王相命格的人,便是梁王嫡長子劉秀!”
為什么選擇劉秀?
因為劉秀比梁王、太子都好殺,不過是挑選一個最合適的人而已。
六難輕嘆一聲:“而想要修補您的命格,您必須是將太祖血脈中所有名為“劉秀”的人全部殺死!這些人全都匯聚了太祖斬斷您的氣運!”
王莽眼神閃爍,顯然也是有些心動了。
劉秀不太好殺....但.....其余的劉秀難道還不好殺嗎?不過是一些已經成為了黔首平民的普通人而已!
他站了起來,微微躬身行禮,說出了六難期待的話語:“多謝大師指點,待到他日王莽功成之時,必定將您奉為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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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園之中
一個侍者站在陳淵的身旁,低著頭,仔細看的話便能夠發現,他便是“六難”的弟子之一。
只聽得他低聲說道:“家主,那六難果然是心中懷有異端,想要鼓動王莽篡權。”
陳淵微微點頭。
蠱惑王莽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他真的也沒有必要做這件事情。
他只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后,就派遣人手埋在那六難的人手之中,簡單的來講就是當個探子。
陳淵站在池塘邊,輕輕的嘆了口氣后,將手中的魚餌丟在了池塘之中。
眾多被養著的鯉魚見著有吃的,便蜂擁匯聚而來。
“天下啊....”
“要亂了。”
ps:依舊六千!我真猛啊....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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