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疆的信件抵達洛都之前,此時的洛都之中卻已然是爆發了一場血雨腥風了。
科舉制的名詞已然出爐!
而根據皇帝的要求以及諸多門閥世家當初的提議,前三名的狀元榜眼探花郎可是要打馬游街,以此來表示皇帝對這些人的“看重”的。
這也是后來所流傳出來的人生四大喜。
為什么金榜題名時可以被稱之為人生四大喜?因為金榜題名不僅僅是標志著你可以進入到這個國家的統治階級層面,與從前的階級徹底告別了,甚至還是因為...這個四大喜中的金榜題名最開始說的可是這頭三名!
打馬游街,一日看盡長安花,便是如此了。
如此夸耀之時候,或許是未來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中,唯一能夠支撐著你一步步的熬下去,走下去的光了。
自然是四大喜。
........
秦王府
天子下令詔書將陳亦舟封為秦王了之后,這自當年漢武帝之后就懸掛上的官渡公府的牌匾已經更換成了秦王府的牌匾。
當然了,這一塊牌匾同樣不是新鮮刻的,而是當年陳氏有一段時間有了哀榮之后,皇帝賜予的,只是那一段時間的秦王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所以這牌匾也沒有使用太長時間而已。
“咚——”
“咚——”
哪怕是對于陳氏這種近乎于千年的世家來說,“狀元”這種榮耀也算是一種可以彰顯一下、開一下洛都此處祠堂的榮耀了。
畢竟這里的祠堂只是一處分堂而已,其中只是供奉著陳氏最初的先祖陳喜公。
當然,這種開祠堂也僅限于這一次了,因為這個“狀元”是千古第一個!任何一個千古第一個都是值的開祠堂的。
重要的不是“狀元”,而是“千古第一個狀元”。
陳安哲、陳安民臉上帶著謙遜之色,他們中的陳安哲雖然得到了狀元的頭銜,但這對于陳氏來說更多的是一種榮譽,而非是什么真的有用的東西。
在這位老祖宗的面前,他們倒不至于變得驕傲自滿。
更何況....陳安哲的這個狀元水分還是比較大的——至少在陳安哲看來,自已的弟弟陳安民的才華更勝過自已十倍。
想到這里,他甚至偏過頭看了一眼陳安民,心中帶著些許迷惑和懷疑。
以往才華超過自已的弟弟,為何這一次的科舉考試中會輸給自已?
陳安民感受到了陳安哲的目光,但卻并沒有理會,只是輕聲開口,看著陳亦舟說道:“大父,如今科舉制已經建立了起來,我們又該如何做?”
“是進入到朝堂之中?”
陳亦舟微微點頭,他看出來了陳安民那埋藏在眼眸深處的不解,只是淡淡一笑解釋道:“大隋朝堂雖然暗流洶涌,但目前來看,卻是可以再穩固十幾年的,而陳氏想要在日后可能到來的混亂中護著天下黎民,就必須是站在朝堂之上。”
“先前與陛下所說的兩代之內不入朝堂,其實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告訴陛下兩代之內,陳氏是不會忠于大隋的。”
“陛下也明白,所以這一次在你們二人科舉中榜之后,遲遲還沒有下達旨意對你二人加封。”
“若是我所料不錯,陛下快要來了。”
正當三人說話之間,遠處響起腳步聲,而后才是一陣腳步聲的響起,隨即一個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陳亦舟微微一笑,而后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一切,臉上帶著些許清淡之色。
皇帝來雖然不需要通報陳氏,但卻會和陳氏有一種“默契”,那就是告訴陳氏自已要來了,從而免得自已聽到什么不該聽的,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到時候到底是處理還是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