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收獲，也是一種收獲。

李青云因而從中有所感悟：“灰云當是虛幻的，也許整座殘墟地帶都是‘虛幻’的，這里，更像是混元，甚至是洪元的某種莫名氣機遺存造化而成！”

“所以，準圣無法馴服灰云，以之為資糧！”

“也許，這里有價值的，反而是如青銅碎片洞天、那破碎無序鏡面時空等禁地……”

至此，他也明了，為什么淵族那淵大淵二淵三，身為準圣卻為老不尊，專坑一代代后裔子弟，趴在那些頂尖天驕、準圣苗子身上吸血。

其中一大原因，大抵就是宇外殘墟太貧瘠了，而這里活躍的每一尊準圣，土著灰靈、吞空等，都絕不是善與之輩。

那準圣增持修為，最穩妥的途徑，自然還是吸血與剝削寰宇諸天。

別說準圣了，就是那虛外的圣人，還不是在各大寰宇投放什么“餌籠”，不過這么做大抵是過個嘴癮，當增長不了實質的道行。

虛外，真正想吃的，是那千座寰宇“大水泡”！

李青云若不啖準圣血肉，算計寰宇生靈，那在這殘墟層面，全靠自我修持，修為必然猶如蝸牛行路，耗盡萬世，也不見得能踏入四環境地。

“終究是大道扭曲，環境所迫，這世道自上而下，都癲狂般地彌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詭異血腥味……”

盤算許久，他結合自身所知，心中也粗略地梳理出一些方向。

嗡！

這一天，一襲青衣道影驀地走出了那蒼茫混沌覆蓋的大陣虛空，然后徑直往某個方向掠去。

一動，惹得諸多“窺視”各起心思。

“他出來了！氣機依然是三環初期，莫非還有動那五具準圣尸？”

“他怎么敢離開那大陣，不怕死么？”

“不，那只是他的一道意志虛影，想不到此子底蘊如此恐怖，意志虛影幾乎等同真人！”

“看他行進的路線，似乎是朝詭道人那邊去的……”

誅仙劍陣及大陣籠罩的三清大寰宇，自是依然被各方惦記，只是k們退避到遠處，換成意志窺視而已。

到嘴的肉，沒有人會輕易放棄。

尤其，這里是資源貧瘠的殘墟。

李青云青衣飄飄，一臉平靜，拘來一朵龐大的灰云，踏云往那“青銅洞天”飛去。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沒有修持資糧，他也要想盡辦法地“變”出資糧來。

青銅碎片形成的那方洞天，他之前接觸過，那詭異的蒼老灰影當來頭不小，可以再次嘗試接觸。

初來乍到，卻兇名遠揚，為十二上族所忌，他在殘墟層面，等同于孤家寡人。

那就自行“尋友論道”，曲線護道。

與詭打交道，于他而，怎么看也比與“人”論道談玄，要靠譜得多！

須臾后，李青云這道意志虛影，踏云抵達那塊青銅碎片形成的“詭域”邊緣。

剛一靠近，那青銅碎片上，一道道古老的灰衣道影就齊齊停下各自的“活計”，齊刷刷地朝他這邊看來。

“小友，你來啦！”

“小友，你終于來啦！”

“小友，快快請進，我又有些煉丹新思路……”

一個個變幻不定的聲音，鬧哄哄極為熱情，卻也極為詭異地向他打招呼，邀請入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