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的傷都是皮外傷。
他僅僅在醫院待了三天便出院了。
張軍懷被抓走判了刑,他嚷嚷著蘇晚晚不是人,是鬼。
派出所的人都當他瘋了。
回到四合院,蘇晚晚扶著陸遠澤往里走,“你要不還是多住幾天吧。”
“沒事,這點小傷。”陸遠澤嘴上說著,身體卻誠實地往蘇晚晚那邊靠了靠,幾乎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纖細的肩膀上。
他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聲音低沉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晚晚,我頭暈......”
蘇晚晚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腳步,緊張地抬頭看他:“頭暈?是不是失血太多了?還是回去讓醫生看看吧?”她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
陸遠澤卻順勢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懷里。動作快得完全不像個“頭暈”的病人。
“不用看醫生。”他把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頂,滿足地蹭了蹭,聲音悶悶的,帶著笑意,“抱著你就不暈了。”
蘇晚晚:“......”
“陸遠澤!都傷成這樣了還耍流氓!”
“這怎么叫耍流氓?”陸遠澤理直氣壯,受傷的手臂也小心翼翼地環上她的腰,將她更緊地禁錮在懷里,“抱抱你,傷口好得快。”
程川在后面看得牙酸。
程川搓著胳膊:“哎喲喂,老陸,你注意點影響!大庭廣眾的!”
陸遠澤一個眼刀飛過去,程川立刻噤聲,然后立馬溜走。
將陸遠澤安頓在床上,蘇晚晚立刻就要去給他熬湯做飯。
哪知道陸遠澤隨后就搬個小凳子坐在了廚房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眼神專注得讓蘇晚晚差點把鹽罐子打翻。
蘇晚晚無奈,直到兩人吃完晚飯,陸遠澤的目光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晚晚......”陸遠澤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別走。”
“我去洗碗。”蘇晚晚試圖抽手。
“碗明天再洗。”陸遠澤非但不松手,反而用力一拉。
蘇晚晚猝不及防,重心不穩,驚呼一聲跌坐在他腿上。
“陸遠澤!你傷還沒好!”蘇晚晚又羞又急,想掙扎著起來。
“抱著你就好得快。”陸遠澤用沒受傷的手臂穩穩地圈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滿足地嘆了口氣,“別動,讓我抱會兒。”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晚晚......”
陸遠澤的每一聲呼喚都讓她起雞皮疙瘩。
“嗯?疼嗎?”蘇晚晚不悅地瞪著陸遠澤。這人九死一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疼。”陸遠澤搖搖頭,眼神幽深,“就是......想親你。”
蘇晚晚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像熟透的蝦子:“陸遠澤!你正經點!你還是傷員呢!”
“我很正經。”陸遠澤一臉嚴肅,“醫生說了,保持心情愉悅有助于傷口恢復。親親你,我心情就好。”
說著,他微微側頭,目標明確地朝她的唇湊了過去。
蘇晚晚下意識地想躲,又怕碰到他的傷臂,動作一滯。就這么一猶豫的功夫,溫熱的唇瓣已經輕輕覆了上來。
這個吻,輕柔、纏綿、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和劫后余生的慶幸。
他只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捧著她的臉,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仿佛在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蘇晚晚的心瞬間化成了水。她閉上眼睛,笨拙而羞澀地回應著。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陸遠澤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晚晚......”
蘇晚晚咽了一口唾沫,她抬起頭眼尖地發現了推門進來的陸遠初。
“二嫂,事兒辦成了!你要不要看看京市日報,還有海市日報?”
陸遠初的話待看到陸遠澤眼里的不悅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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