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強有些同情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這兒媳婦原來這么彪悍!也不知道他這剛認的兒子抗不抗揍!
陸遠澤皺眉拉開了蘇晚晚,蘇晚晚眉毛一豎,滿眼質問,你要幫她?
“別打疼了你的手!”陸遠澤很是識趣地解釋。
蘇晚晚起身,她看著縮成一團不斷嚎哭的王春妮,又看了看躲在角落的周文景和陳白露,冷笑道:“你們倒是繼續說啊。
陸團長回來了!有什么想說的趕緊說!”
王春妮的哭嚎卡在喉嚨里,周文景和陳白露像被掐住脖子的雞,臉漲成豬肝色。
蘇晚晚揉了揉手腕,冷冽的目光掃過全場。
“說啊。”她笑著挑了挑眉,“周文景,你娘咳血的藥錢,是靠污蔑我換來的?別忘了你的欠條還在我手里。
王春妮,是周文景綁著你跟你滾了草垛?不是你自愿的?那你應該去派出所告他,讓他蹲大牢去!
陳白露,你一次次挑事兒,是覺得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蘇晚晚挽起胳膊剛邁開腿,陸永強連忙大喊,
“警衛員!”他小心看了一眼蘇晚晚,
“把這兩個渣渣給我扔出去!至于你,陳白露是吧?遠東要娶你我們無權干涉,他是個成人了,對自己的行為負得起責任。
但是,如果你進了我們陸家門,再這么污蔑至親,那你就不用進我的家門了!”
他得幫兒媳婦趕緊解決這些煩人的人。
好好的心情都被他們破壞了,還耽誤了他認回親兒子的時間,陸永強心里也是惱怒。
兩個警衛員將人拖出去之后,陸遠東也對著陳白露使眼色。
陳白露不情不愿地道歉:“爸,是我的錯,我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語。晚晚,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大嫂吧。”
“我沒大嫂,別亂攀關系!”蘇晚晚不給她留一點情面。
陳白露懊惱地看向陸遠東,陸遠東示意她閉嘴。
鬧事兒的人離開后,招待所套間內陷入一片沉寂。
陸遠澤看向陸永強,喉結滾動了一下,第一次顯露出近乎笨拙的緊張。
陸永強眼眶瞬間通紅。他仔仔細細端詳著陸遠澤的眉眼,這孩子跟眼睛很像他媽媽,鼻子倒是隨了他。
“孩子......”陸永強聲音哽咽,強壓著翻涌的情緒,伸出布滿槍繭的大手,用力按在陸遠澤肩膀上,仿佛要確認這失而復得的真實,
“你母親她叫林雪娟,她最喜歡在院子里種茉莉花,你小時候,總愛追著她要糖吃,你被抱走那天,她哭暈過去三次。”鐵血司令的聲音破碎不成調,滾燙的淚終究砸在兒子軍裝肩章上。
“爸。”陸遠澤啞聲開口,只一個字,重若千鈞。
“哎!哎!”陸永強連聲應著,用力拍打兒子的肩膀,臉上涕淚縱橫,卻綻開一個大大的、毫無形象的笑容。
他猛地轉向蘇晚晚,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激賞和感激,“晚晚!好孩子!多虧了你我才找到了遠澤。你們啊,快點收拾東西,跟我回去見見你們的母親。
遠澤,你母親一定很開心!”
角落里的陳白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酸水幾乎要將她淹沒。
都是兒媳婦,陸永強看向蘇晚晚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疼愛與親近,而對她,只有審視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