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已經與他交代過,這三人所犯何事。他身為牢頭雖然賺的并不多,也只能解決一家溫飽,但卻從沒有不擇手段,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知道,這三個小混混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但令人氣憤的是,店主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卻為了銀子,制造假死之相,試圖訛詐,毀壞人家鋪子名譽,其行徑實在可惡。
看到小混混們,依舊在牢房里大聲吵鬧著,希望能夠得到自由。牢頭怒氣沖沖走到牢房門前,對著小混混們喊道:“不要再鬧了,這里是府衙,不是你們家。你們所犯的罪行,已經被記錄在案。現在,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縣太爺的審判結果。”
幾個小混混聽到暫時還出不去,心中特別不服氣,此時他們只想早點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們又沒有犯法,背后主使也對你們說了,憑啥還不放我們出去,我們要見縣太爺……”為首的小混混,一臉不屑地看了牢頭一眼,繼續大喊大叫。
“縣太爺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若是再鬧就別怪我動手了,保你們身上看不出一點傷,卻痛的死去活來,不信就試一試。”見幾人依然冥頑不靈,牢頭怒目圓瞪,威脅道。
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此話一出,三人瞬間老實了不少,乖乖回到牢房角落里,小聲嘟囔著什么,如果會讀唇語的話,一定是在說:“這個牢頭真可怕!”
縣衙大牢的事情暫且不提,只說忙碌了一天的陳家旺,吃過晚飯,就早早上床躺下了。
但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一直在想著,白日里那幾個小混混,到底是單純的想訛詐,還是受人指使,故意來鋪子里鬧事。
這么做的原因,無非就兩種,此人可能與自己有仇,還有一種可能,鋪子里生意太好,惹人眼紅,招同行嫉妒,在背后使壞……
小溪洗漱回來,看到躺在床上發呆的男人,不禁問道“相公,你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連著喊了兩聲,陳家旺才回過神來,“娘子,你在叫我,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溪這胎一直很乖,很少鬧人,但今天也不知咋回事,剛上桌吃了一口菜,就泛起了惡心,跑到院中,吐了個昏天暗地。
看著臉色煞白的小溪,可把陳家旺心疼壞了,立馬就想帶她去醫館,找黃大夫瞧一瞧,最后被小溪給拒絕了,她覺得這都屬于正常現象,根本沒必要去折騰一趟。
此刻聽到小溪叫他,不禁有些緊張,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溪笑瞇瞇的搖搖頭,“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想知道你剛剛在想什么,竟然那般入神,喊了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聽到小溪沒有任何不舒服,陳家旺的心這才重新放回肚子里,滿眼溫柔的說道“我在想,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那幾個小混混,來鋪子搗亂,斷人財路,其心可誅。”
在竹溪村住了那么久,與他們有過過節的人,就那么幾個,結怨最深的,應該就是杜氏那個瘋婆娘,還有相公那個黃姓表姑,便再與旁人。
鎮上就更不可能有仇人了,畢竟他們自從搬過來后,每天都在鋪子里忙,除了和送食材的小販有所來往,沒與任何人打過交道。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有人眼紅鋪子里的生意。所以小溪也覺得相公猜的沒毛病。
“那相公,你可有猜出背后主謀是誰?”小溪脫掉外衫,躺在陳家旺身旁,一臉期盼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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