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聽到聲音,時櫻也急了,“邵承聿!”
邵承聿低啞的聲音從墻的另一邊傳來:
“讓開。”
時櫻退開幾步,邵承聿拎著凳子翻了進來。
廚房內打水的陸歡龍聞聲趕來:“櫻櫻,邵團怎么了?”
話音剛落,眼前一花。
邵承聿提著一雙黑布鞋,肩上挎著一把竹椅子,從墻邊一躍而下。
陸歡龍好奇道:“邵團,你這拿的是誰的鞋?”
邵承聿冷冷的看向他:“打你的水去。”
緊接著,回身把鞋丟給時櫻,放緩了語氣:“先穿上。”
時櫻還記得最初目的:“那我先回房間換一下襪子。”
說著,噔噔噔推門,手一揮把桌上的草莓框收進空間。
這時,她才松了口氣,拿了瓶紅藥水出門:
“哥,你沒事吧,讓我看看。”
邵承聿脫下軍裝,肩膀腫起好大一片。
時櫻看的有些觸目驚心,邵承聿可是飛行員啊,身上本來就不能有傷,更別提骨折,骨裂了。
想著,她就要拉人上醫院:“咱們現在去醫院看看。”
邵承聿神色如常:“皮外傷。”
時櫻堅持道:“不行,萬一傷到筋骨怎么辦?你讓我看看。”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拉過邵承聿的手臂,指尖輕輕觸碰那片淤青。
邵承聿閉了閉眼。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把胳膊抽了出來:“不用,我不會拿我的身體逞強。”
時櫻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好的。”
邵承聿揉了揉肩膀,開始和陸歡龍一起打掃。
先是從灶堂中掏出拿土木灰,再碾了些煤渣,吸水分,減異味。
陸歡龍感覺干這活有點侮辱了老大,于是說:“邵團,要不然讓我來吧。”
邵承聿沒有理他,拿起鐵鏟,把土木灰鏟進桶里。
兩人把門前洗洗涮涮了五六遍,直到臭味徹底除去后,這才坐在院子中休息。
時櫻給他們打了一盆水,又拿來肥皂。
“陸同志辛苦了,你先洗洗吧。”
陸歡龍把手搓了好幾遍,時櫻跑前跑后的換水。
輪到邵承聿時,他接過盆:“你放這我自己來。”
時櫻點了點頭,從房中拿了一包果干塞給陸歡龍。
別人幫了忙,她當然不好不表示。
“陸同志,這個你先拿著,下次請你吃飯,或者你有啥想吃的給我說。”
至于為啥不今天請。
臭味聞多了,實在沒胃口。
陸歡龍摸著頭嘿嘿笑:“妹妹,能不能把那個肉絲醬給我一罐,我可饞那一口了。”
時櫻到底是心里有些介意:“承聿哥把我送的肉絲醬分給戰友了嗎?”
陸歡龍:!
媽呀,說漏嘴了。
邵承聿正打肥皂,聽到聲音也停了下來。
陸歡龍連忙解釋:“邵團就給我們分了一罐肉絲醬和一包果干,我就分到了一口肉,那實在太香了!”
時櫻心底好受了些。
邵承聿用毛巾緩緩擦手,不經意的問:“你找我那天,在軍區門口遇見了肖權?”
時櫻有些摸不著頭腦:“是啊,怎么了?”
邵承聿:“所以,你把原準備送我的兩包果干給了他?”
時櫻:“……”
好像是。
他不能這么小氣吧。
邵承聿表情沒有半分松動:
“和男同志來往送禮時需要慎重,有很多人誤會了你和肖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