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很激動想沖破人墻找顧念算賬，這件事一開始牽扯的只是朱家和他們兩戶親戚，后來陸續有別的村民被牽扯進去，大家都以為沒啥事，頂多關幾天家里人就會被放回來，左等右等等來的是家人被送去挖煤的消息。

“你們膽子真夠大的居然跑到軍區大門口鬧事！”

吊著一只胳膊，走路有點跛腳的歐陽杰帶了一群人和公安趕到，政委跟顧念松了一口氣，這事歐陽杰出面比他們合適。

“她的野男人來了，狗剩子他們昨天就是被這個人送進去的。”

“那些人把我打傷，我報案有什么錯！”

“那以前的事呢？俺們的家人原本在看守所里待幾天就能出來的，就因為你告狀，把人送去挖煤了！”

“我怎么不告別人啊，你們的家人要殺的是我外甥，拐賣孩子你們還有理了是嗎？”歐陽杰做這些事沒想瞞著，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眼光，也不在乎別人評價。

他認可的人豁出命也會維護，看不慣想摻和的事誰都攔不住，想神隱的時候千呼萬喚也不出來。

“她家孩子又沒出事，另外一個不是也找到了嗎，俺們是老百姓惹不起有權有勢的人，你們把人打一頓，賠禮道歉關幾天還不解氣嗎？”

“你們說的是人話嗎？”顧念聽不下去了。

“你們都撤了吧，這交給我和公安。”歐陽杰瞟了顧念一眼，對方秒懂拉著政委往回走：“您告訴我爺爺和金花嫂子一聲沒事了，我回家一趟，一會兒過來接他們。”軍區也有小門，只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顧念在小門那進空間返回大門口。

這次歐陽杰依舊沒客氣，先讓法醫給死者驗傷，最后證實對方是自然死亡，剛趕到的大隊長也說那位老人是年歲大了去世的，根本不是自殺。

“這些人都帶走！”

大隊長腳下踉蹌，他們村子都快被歐陽杰清空了。

“我回去一定警告他們不要再胡鬧了，歐陽先生求你高抬貴手行嗎？”

“你自己說這都第幾次了，軍區礙于紀律和軍民情誼不好對你們動手，我可不管那么多，有什么事你們盡管沖著我來，我幫你把村子里好賴不分的人清理出去，你再招攬一些好人過來住。”

村民也開始后怕了上軍區鬧事絕對夠送進去的了，他們剛才好像還打傷了人，怎么辦啊！

有人帶頭跪下認錯：“是俺們錯了，給你賠禮道歉行嗎？你跟公安說說把俺們的人放出來吧行嗎？關起來的都是青壯年，冬天他們不在家，家里老人和孩子都得凍死！”

“干壞事的時候你們就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在再加上幾條罪名，敗壞我這個京市來的官員名聲，用死人威脅軍區，還想毆打軍嫂，回頭我給公安局提個建議，把你們村的人集中關在一起，這樣的話進去見到的都是家鄉人多好！”

好個屁，大隊長都要被歐陽杰這番話氣哭了：“求您高抬貴手行嗎？”

“剛才我要是晚來一步這些人就要沖過去打政委和軍嫂了，我說大隊長你們村子離軍區這么近，都不進行普法教育的嗎？再他們眼里想殺人、拐賣孩子都不算什么大事，道個歉關幾天就能放出來，做偽證打軍人也不要緊只要沒出人命哪都不叫事是嗎？”

“對不起！”

“軍人是保護國家和有良知老百姓的，不是任誰都能欺負的，我作為軍人家屬親身經歷這件事很寒心，他們家里的男人在為國效力，孩子和媳婦被人欺負誣陷了都沒個伸張正義的地方，當一群軍人跨越好幾個省找孩子，為了救出孩子跟那些亡命徒火拼的時候，你們出過一分力嗎？你們怎么有臉說孩子沒事就該把監獄里的人放了的，你們的良心呢，都特媽的喂狗了嗎？”

大隊長沒臉再求情了，嘆了口氣佝僂著腰走了，公安局把在場的人都帶走了，尸體送到富強屯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