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情況如何?"朱筆未停,天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徐院正伏地稟報:"心魔纏身,恐難在宴前蘇醒。"
"心病?"皇帝終于抬眼,"他這幾日接觸過何人?"
侍立一旁的陸沉額頭見汗。不過兩個時辰,錦衣衛便查清了方府之事。聽完匯報,皇帝罕見地嘆了口氣:"這家務事...朕倒不好插手。"
指尖輕敲案上那封燙金國書,南楚孟大學士親筆所題的《問月賦》正靜靜攤開。若無逍遙應對,殷國文壇怕是要顏面掃地了。
"讓禮部擬個章程。"皇帝突然開口,"若宴前逍遙仍未醒...便尋個由頭拖一拖。"
逍遙沉睡的這幾日,京中流如野草般瘋長。
茶樓酒肆里,說書人拍案驚堂,唾沫橫飛地編排出各種離奇故事——
“那逍遙子爵啊,聽說見了圣顏,被龍氣一震,三魂七魄散了一半!”
“放屁!分明是楚國大儒的名頭太盛,他怕露怯,干脆裝病躲著!”
更有甚者,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你們不知道吧?那逍遙本是邪祟附體,如今被天子真龍之氣一沖,現了原形,這才昏迷不醒......”
城南某處雅致院落
石桌上茶煙裊裊,周琰執黑子落在棋盤一角,忽然開口:“這幾日的流,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