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完,但眾人都明白,沒有人會比縣令夫人更合適。
逍遙這才仔細打量起縣令夫人。燭光下,她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端莊氣度,顯然是名門閨秀出身。
"二位伉儷情深,當真令人羨慕。"逍遙輕笑一聲,語氣緩和下來,"不過在下只是提出這個想法,并非一定要實施,諸位未免太過緊張了。"
程縣令連忙附和:"對對對,子爵說得是。我們還可以從長計議..."
縣令夫人朱唇微啟還想說什么,逍遙已搶先道:"夫人且安心。這些終究只是推測,未必作準。"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眼窗外漸亮的天色,"眼下還是先安排全城女子洗去朱砂妝更為緊要。"
夫人見狀,只得輕嘆一聲,就此作罷。
窗外更漏聲聲,已是宵禁時分。程縣令看了眼漆黑的夜色,轉頭對逍遙道:"子爵不如就在寒舍將就一晚?此時回去怕是不便。"
逍遙透過窗欞望去,街巷上早已空無一人,只有巡夜差役的燈籠在遠處若隱若現。"那就叨擾大人了。"他拱手致謝。
縣令喚來夫人:"勞煩夫人收拾間客房。"轉頭又對逍遙歉然道:"寒舍簡陋,還望子爵見諒。"
這一夜,縣令臥房的燭火始終未滅。逍遙清晨推開房門時,正遇上從書房出來的程縣令。對方眼下的青黑在晨光中格外明顯,官袍也皺巴巴的,顯然整夜未眠。
"大人這是..."逍遙話未說完,縣令已苦笑著擺手:"無妨,不過是思索子爵昨日所..."他揉了揉太陽穴,"那計策雖險,卻未必不可行。"
二人來到府衙。縣令實在忍不住,直視逍遙:"本官思慮整夜,覺得此計可行。"他袖中的手微微發抖,"兇手多逍遙一日,百姓便多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