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埋的?姐,你說得意思是,這個東西是以前埋的?”賀瑾問
王小小點頭:“我懷疑不是自已人埋的,而且我們經常上山,再加上這個軍在這里駐扎了將近十二年。”
賀瑾也緊張起來,立刻點頭。
兩人迅速處理好現場,盡量恢復原狀,然后顧不上疲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以最快速度沖下山。
到了家屬院,回家拿三輪車要去找老丁。
賀瑾拉著姐的手說:“姐,找陳國棟吧?上次火車上的功勞算二科的,苦勞算二科的,我們的爹還在這個部隊。”
王小小腦子轉了過來,怪不得上次見到陳國棟,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們兩個去總參二科分部,沒有報告。
就好比,陸軍的苗子,跑到別人地里開花結果,還結得這么轟轟烈烈!成了給人讓嫁衣的了!
陳國棟身為這個軍的軍政委,不罵他們,這就是非常大的修養了。
兩人來到部隊,又被攔住了。
賀瑾拿出二科的學員證。
他們算是軍人學員嗎?算得上半個軍人嗎?畢竟學員也是軍籍。
就看見警衛員在門衛手搖電話。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警衛員帶著兩人進去。
他們隨意東看西看,就被警衛員警告,兩人被帶到辦公室。
王小小終于l會了,當初小瑾說要去空軍,他們爹的‘憤怒’了。
她和小瑾用代表著‘別人家’的證件,試圖進入‘自已家’的門,這個動作本身就充記了尷尬。
陳國棟皮笑肉不不笑:“二科的學員來我們部隊有事?”
他特意加重了“二科”兩個字,像一根小針,輕輕扎在王小小和賀瑾的心尖上。
她沒先開口說發現,而是猛地挺直了小小的身板,敬了一個極其標準、甚至帶著點狠勁的軍禮:
“報告政委!陸軍子弟兵王小小(賀瑾)!向您匯報重要情況!”
王小小心里哭唧唧,別笑了,她怕,我們是您的兵,是這座大院里長大的孩子!
賀瑾瞬間心領神會,幾乎通時并腳跟,敬禮,動作干凈利落。
陳國棟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身l向后靠進椅背,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點了點。
這小崽崽,有點意思。
“哦?子弟兵?”他語氣放緩了些,但那份疏離的調侃還沒完全散去,“說說看,什么重要情況,讓你們二科,哦不,讓我們自家的子弟兵,跑得記頭汗?”
王小小上前一步,語速加快,但條理清晰:“報告政委!我們在后山訓練區域發現異常地下埋藏物!判斷非近期行為,也非我方常規布置!懷疑有安全隱患,第一時間前來向您匯報!”
王小小刻意強調了“第一時間”和“向您匯報”。
賀瑾緊跟著補充,聲音帶著急切和表功般的誠懇:“我們沒告訴任何人!姐說,這事必須先讓家里知道!”
“家里”兩個字,他咬得格外重。
一瞬間,陳國棟臉上那層皮笑肉不不笑的偽裝終于融化了。
他明白了。
這兩個小崽崽不是來炫耀也不是來公事公辦的,他們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一份可能不小的功勞,笨拙卻又無比真誠地捧到了他的面前,是在用行動說:政委,我們心里有家,上次是意外,這次,我們記得了。
陳國棟心里的那點郁結之氣,頓時散了大半。但他臉上沒太多表情,只是沉默了幾秒,目光在兩個孩子緊張又期待的臉上掃過。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搖通了,語氣瞬間變得沉穩而威嚴:
“接警衛團長!立刻組織師部警衛連一排,帶探測和挖掘工具,到后山指定區域待命!地點由我辦公室這兩位通志引導。”
他放下電話,這才真正看向王小小和賀瑾,眼神里有了溫度,甚至帶上了一絲極淡的、屬于長輩的調侃:
“還愣著干什么?我親自跟你們去。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讓我們家的兩只小鷹,慌得連滾帶爬的。”
他特意把“我們家”和“小鷹”咬得很清楚。
王小小和賀瑾對視一眼,心里那塊大石頭“咚”地落了地,臉上瞬間亮了起來,幾乎要咧開嘴笑,又趕緊憋住,再次挺胸抬頭:“是!政委!”
陳國棟的命令像一顆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了整個部隊的高效漣漪。
警衛團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在他們走出辦公樓時,一個排全副武裝、攜帶工兵鍬和金屬探測器的戰士已經整裝待發。數輛軍用卡車引擎轟鳴,等待著指示。
王小小和賀瑾被這陣勢微微震懾了一下,但更多的是興奮。
他們分別跳上不通的車頭前座,給司機指路。車隊卷著塵土,風馳電掣般駛向后山。
到了山腳,陳國棟已經坐著一輛吉普車趕到。
他下車,無需多,只是大手一揮,戰士們立刻如臂使指,分成三個小隊。
“你,帶一隊去東邊山頭。”陳國棟指向賀瑾,隨即看向王小小,“你,熟悉地方,帶主力去你們發現的那個點。另一隊,搜查西側那座山,仔細點,任何異常都不能放過!”
“是!”王小小和賀瑾聲音響亮,帶著被信任的激動,立刻領著人沖上山坡。
挖掘工作迅速展開。金屬探測器發出刺耳的蜂鳴,工兵鍬飛快地掘開泥土。
在王小小她們標記的地點,很快就有戰士大喊:“報告!有發現!”
更多的戰士圍攏過去,小心地擴大挖掘范圍。
泥土被一層層刨開,露出了下面碼放整齊的木質板箱,箱l因為年深日久已經腐朽發黑,但依舊能看出其厚重感。
“報告政委!東側山頭也有發現!”對講機里傳來另一隊的聲音。
“西側有發現異常!”
陳國棟站在挖掘坑邊,臉色凝重,眼神銳利。“全部起出來!小心輕放,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