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奕:“……”
“昭陽,是我。”
沒等沈云箏說話,李嬌然就率先懟了過去。
“你就是那個蠱惑了昭陽想要借著她的勢上位又死不要臉地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還想吃回頭草的狗男人?”
沈云箏沒想到她會忽然對顧知奕發難,默默在心里數她剛才這句話一口氣說了多少個字。
顧知奕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強壓著怒火道:“李二小姐,這是我和昭陽之間的事,似乎跟你沒關系吧?”
“昭陽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看不慣你這種兩面三刀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小人。”
“你,你一個女子,怎么能說出這么粗俗無禮的話?”
沈云箏心中冷笑,顧知奕還是沒變,腦子里依然想著那些迂腐的觀念,女子應當三從四德,溫柔賢淑,最好事事都聽他的安排。
李嬌然直接對顧知奕翻了個白眼,然后拉著沈云箏的手道:“昭陽,我們還是快走吧,省的你被狗咬到。”
沈云箏輕笑一聲,語調平靜淡漠,“放心,有裴九霄在,再厲害的惡犬也能被打碎了牙。”
李嬌然有些詫異地看了沈云箏一眼,她之前不是最討厭裴九霄了嗎?怎么還夸起他來了?
裴九霄默不作聲,只要他不說話,就沒有人能誤會什么。
之后沈云箏和李嬌然幾人就上了去往福來居的馬車,只有顧知奕還站在公主府門口吹冷風。
他剛才自然聽到了沈云箏的話,雙拳不由自主地握緊。
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可能喜歡貼身侍衛?
那些流蜚語真是可笑,他不信。
想必是又是在賭氣故意放出的謠吧?
顧知奕忘了,當初他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八品小官,是沈云箏偶然間與他相識,被他的花巧語所迷惑才讓他做到了今天的侍郎之位。
……
馬車上,李嬌然掀開車窗簾往后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道。
“他竟然追過來了。”
沈云箏也跟著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顧知奕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看起來有些可憐。
若是放在以前,沈云箏絕對心疼地不得了,根本看不得顧知奕吃半點苦,現在?你沒去死都覺得便宜你了。
沈云箏繼續焚香看書。
李嬌然挑了挑眉,悄然問:“昭陽,看來傳都是真的,你真的放下他了?”
“不然呢?”沈云箏冷嗤,“他這棵歪脖子樹我看著都覺得隔應,更別說吊了。”
李嬌然眼眸低垂,掩飾驚疑之色。
她總覺得沈云箏好像變了,整個人比以前清冷淡漠了不少,也冷靜理智了許多。
這樣一來,她還怎么提她爹的事?豈不是被沈云箏一眼識破她的目的?
“昭陽,其實我……”
李嬌然想起李司和吳氏與她嘮叨了一晚上的話,剛想一咬牙說出來,就聽見春瑤忽然道:“公主,顧侍郎在后面摔倒了,要管嗎?”
沈云箏連看都沒看一眼,漠然道:“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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