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了幾天的裴九霄宛如一頭餓狼,沈云箏根本招架不住。
但在最后一刻沈云箏還是急急阻止了他。
“左右就是大皇兄和六皇兄的帳篷,這帳篷不隔音……”
裴九霄覺得有道理。
他起身幫沈云箏整理好衣服,低聲道:“走,去個好去處繼續。”
沈云箏眉梢微挑,忍不住調侃。
“可以啊裴九霄,你什么時候這么有情趣了?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裴九霄在沈云箏唇上輕咬了一口,嗓音低啞。
“阿箏還是少說些,存著些力氣。”
沈云箏雙頰滾燙,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瞧不起誰呢?”
她早已忘了自己上次和裴九霄“火拼”后的慘痛經歷。
裴九霄帶著沈云箏避開了巡邏的士兵,來到了一處溪邊。
潺潺流水清澈見底,溪邊綠草叢生,僅到腳踝處。
腳踩上去觸感柔軟,綠草之外是高高的野草,能很好的掩映身形。
沈云箏頓覺不妙。
“裴九霄,你該不會是要在這里……”
“若不喜歡,可以換一處。”
這兩日他一直在周圍追擊山匪,已經將周圍的環境摸得清清楚楚,在第一次看到這里的時候就想到了沈云箏。
沈云箏咬了咬唇,看著柔軟的草地也有些心動。
這里距離軍營駐地比較遠,而且這是在上游,這么晚了不會有人過來。
沈云箏心念一動,抬手攀住裴九霄的脖子吻了下去。
隱在烏云下的月亮不知何時悄悄探出了頭,又害羞地縮了回去,只留那一地春宵肆意沉淪。
春光停歇,沈云箏照例嗔罵裴九霄。
“裴九霄,你個王八蛋,臭流氓,之前怎么沒發現你會的花樣這么多?”
哼,看著一本正經的高冷樣子,實際上比誰都會玩!
裴九霄在她額頭輕啄一口,坦然解釋。
“只有多學多看多實踐,才能更好的伺候阿箏不是嗎?”
沈云箏臉上剛褪去的潮紅又浮現,“誰要你伺候?”
裴九霄抱著她來到溪邊,溫柔地幫她清洗,“現在不就是嗎?”
“……”
要不是沒穿衣服,沈云箏絕對惱羞成怒的落荒而逃。
就在兩人即將回到帳篷時,裴九霄忽然停下了腳步。
沈云箏剛想問怎么了,也察覺出不對勁,兩人齊齊向同一個地方看去。
隨后對視一眼,繼續若無其事地回了帳篷。
暗處,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悄松了口氣。
剛才那一瞬,他的冷汗都下來了,沒想到這兩人竟如此警覺。
應該……沒發現他吧?
沈云箏和裴九霄回到了同一個帳篷。
“剛才有人。”
裴九霄點點頭,“多半是那些山匪余孽在暗處觀察我們,只是不知數量多少,既然沒有偷襲,說明他們人手不足,不敢貿然進攻。”
沈云箏眉眼上揚,忽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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