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成婚這么久了,不用問就知道裴九霄想表達什么意思。
“不行。”沈云箏抗拒地想要推開他,奈何手腳都被裹住了。
“明日一早還要出發……”
裴九霄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脖頸間,曖昧的小火苗四處點點點。
“一次就好,保證不耽誤時間。”
“那也不行。”沈云箏蛄蛹著想要逃離,但被裴九霄精準地逮了回來。
“阿箏……”
裴九霄細細碎碎的吻從額頭一直蔓延到鎖骨,語氣中滿是委屈。
“你已經很多天沒有獎勵我了。”
兩人一直忙于帶領軍隊,護送糧草,的確已經很長時間沒溫存過了。
沈云箏被他撩撥得不行,只好妥協。
“說好了就一次,多了不行。”
“好。”
馬車內的最后一盞燭燈被吹滅,將緊緊糾纏的兩道身影悄然隱藏,馬兒前后踱步,偶爾噴個鼻息,好似與馬車內的輕喘相呼應。
沈云箏錯了。
她就該相信話本子中說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好的一次,她卻像被烙餅一樣被翻來覆去了不知多少次。
翌日。
沈云箏揉著酸痛的腰坐起來時,發現外面天光大亮,早已過了出發的時辰。
她面色大變,立即奔下軟榻,不料雙腳甫一落地,頓時軟得像踩在了棉花上,竟就這么跌坐在了地上。
沈云箏:?
春瑤聽到動靜走了進來,連忙扶起她。
“公主您醒了?好些了嗎?駙馬說您身體不適。”
“對了,這是特意讓奴婢給您溫著的燕窩粥,讓您補補身子。”
好一個身體不適。
沈云箏磨了磨牙,這是早有準備啊,太陰險了,裴九霄有點手段全都使到她身上了是吧?
不過她還真餓了,昨日晚飯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又被翻來覆去折騰了那么久,不餓才怪。
簡單洗漱過后,沈云箏便將那碗燕窩粥喝了個干凈,而后又吃了早膳,這才覺得恢復了不少。
“裴九霄呢?”
“回公主,駙馬在前方帶隊。”
話音剛落,馬車窗簾就被掀開,裴九霄騎在馬上,正與馬車同行。
“阿箏……”
沈云箏啪的一聲放下了簾子。
裴九霄暗道不妙,阿箏生他氣了。
于是接下來的路程,他一直試圖哄沈云箏,包括不限于白日休整時買吃的哄,夜晚在被窩里哄。
奈何不是挨拳就是挨腳,好不委屈。
更可氣的是,沈云箏似乎和一個小兵走得非常親近,甚至還讓他上了她的馬車。
殊不知,喬愿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那日傍晚,喬愿趁無人注意,悄然靠近沈云箏的馬車,但很快就被人發現了。
春瑤將她帶到沈云箏面前,目睹了全程的福啾搶先告狀。
“他壞人,他壞人!”
喬愿跪在沈云箏面前,連忙擺手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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